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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了他的擅自行事。
這陣子其看似消停了下來,但宋新玉提著銀子後,張之洞便知道,不是唐子然他消停了,而是他沒有東西去讓他掀出浪來,如果有了湖北借的這四百萬兩銀子,這不定會於朝鮮惹出多大的風波來。
“錢是英雄膽,有了銀子,辦起事情來,自然也就順當一些!”
桑治平笑了笑,看著張之洞說道。
“不過,子然於朝鮮所辦的事情,按宋玉新說法,就是築路、開礦,其意開採朝鮮的優質無煙煤,可困於資金不足,無力開採,亦無力築路外運,這不,實在沒了法子,才想香濤您來!”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帶著別的意思,那意思再簡單不過,唐子然心知你張之洞是他最後的依持,所以才派心腹求上門來,若是你這邊給回了,怕是真要冷他的心了。
“可朝廷那邊……”
張之洞沉吟著,道出自己的擔心之處。
“若是讓李合肥等人知道了,沒準這又讓他們多出了一個攻擊湖北的藉口來,畢竟這筆款子是海軍衙門的築路專款,雖說看樣子,至少三年內都用不上這筆銀子,可總歸是專款不是……”
當初張之洞曾打過摺子要動用這筆專款建鐵廠,不過後來唐浩然創辦禁菸局後,自然也就沒再打那筆銀子的主意,專款不可擅動,這可是最起碼的規矩。
“宋玉新不是說了嘛,海軍專款現在存在滙豐銀行是存,存在朝鮮銀行也是存,更何況朝鮮銀行開出的利息是7厘的利息,如此算來,這一年可就是二十八萬兩,足足多出十二萬兩行息!”
桑治平笑著道出了宋玉新的說辭,是存款,而非借款,真虧他唐浩然能想得起來,那朝鮮銀行是他唐浩然辦的,這四百萬兩專款存入朝鮮銀行,他還不是想怎麼用便怎麼用?
“三年,滙豐這邊是隨取隨用,唐浩然那邊是定期三年,三年內不可提取,三年後提取本息!”
“香濤,您是擔心子然三年後,拿不出這筆銀子來?”
“擔心?”
搖搖頭,張之洞頗為感嘆的說道。
“若是旁人我可還真擔心,可輪著子然,他有了這四百萬銀子,不知能辦出多少事來,三年後別說是四百萬兩,便是一千萬兩,他也能拿得出來,哎!罷了,仲子,你回頭知會宋傑啟一聲,就說老夫許其在漢口租界設朝鮮銀行分行了!”
這句話說倒是沒有回答銀子是借還是不借,但任誰都知道,張之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意味著朝鮮銀行於漢口租界開設分行的時候,這湖廣總督府自然會把一筆鉅款存進去。
桑治平聞言便是一笑。
“香濤兄,你對子然的欣賞全不減當初啊!”
老友的誇獎換來的只是張之洞的輕笑,笑看著桑治平,張之洞反問道。
“仲子,如若我回了子然,你準備怎麼辦?”
東主的反問讓桑治平先是一啞,而後又自嘲道。
“我非香濤兄,自然幫不上忙,不過我還是會勸其於漢口開設分行,竹君那邊總還是有一些辦法,能幫其籌上一筆銀子,雖是不多,可也能解其燃眉之急!”
桑治平的回答,讓張之洞整個人一愣,他又豈不知仲子讓竹君幫忙,幫的是忙,恐怕是借竹君與煙商的關係,令煙商分別存入一筆銀子於朝鮮銀行,如此一來,沒準倒也能給其籌上一兩百萬兩銀子。而想來竹君亦會樂意,他現在主持的禁菸局,不正是……
人情!
無論是自己,亦或是竹君,在某種程度上,都欠唐浩然一個人情,而將銀子存入朝鮮銀行,便是還他的這個人情!
略點下頭,張之洞端起茶杯,藉著喝茶的空,吩咐了一聲。
“仲子,回頭你倒是可以同竹君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