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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王伯恭的叮囑和關照,唐浩然自然又一次表達了感謝之意。他心知,所有的一切,恐怕還是出自翁同龢的授意,心想現在無論如何,自己恐怕都同清流分不開了,就像張之洞一般,給打上了帝黨的烙印,除非自己他日在關鍵之時“賣身”投靠,否則這“帝黨”之名怕是除不掉的。
相比於京城,頤和園的凌晨比城內稍涼快一些,大概這地方有山有湖。走到仁壽殿的時候,殿外己站了不少太監。唐浩然被安排在第三名召見。前兩名召見過後,天已微亮,輪到唐浩然進去,首先感到的是殿內一片漆黑,深吸一口氣,再定神看,發現殿座雖大,在御案上,卻只有兩隻大蜡燭。御案下斜列拜墊,唐浩然連忙走上前,跪了下去,靜聽問話。
一般召見時候,太監要先送上“綠頭籤”給皇上,簽上寫明被召見者的年齡、籍貫、出身、現官等履歷,以備省覽。可是,這回“綠頭籤”在旁,光緒看都不看,表示他對唐浩然已有相當的瞭解,雖然初次見面,並不陌生。
“朕很知道你,”
光緒細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唐浩然,他的話聲並不大,甚至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威嚴。
“張之洞去年保薦過你,今年翁師傅也保薦你很多次了。先前朕叫翁師傅跟你談過一次話,你說的活,朕都知道了。那天翁師傅說祖宗之法不能變,你說祖宗之法以治祖宗之地,今祖宗之地不能守,又何有於祖宗之法,即如此地為外交署,亦非祖宗之法所有也……你那段話,說得不錯,翁師傅報上來,大家為之動容。後來朕再看到你的兩部書,朕深覺不變法維新,朕將做亡國之君了,後來你寫給翁師傅的《日本變政記》、《俄皇大彼得變政記》,朕都仔細看過了。據你看來,我們中國搞變法維新,要多久,才能有點局面?”
已經下定決心要變法維新的光緒,這會卻顯得有些急切,表面上看似柔弱的他,對權力的渴望遠超過外人的想象,但對於瞭解這段歷史的唐浩然來說,他卻知道,光緒渴望著權力,他之所以願意推行變法維新,倒不是不願做亡國之君,而是不願當現在的這種虛君,他希望透過變法維新收回權力。
“皇上明鑑。依小臣看來,泰西講求三百年而治,日本施行三十年而強,我們中國國大人多,變法以後,三年當可自立。”
唐浩然沉著地答著,之所以說三年,倒不是因為其它,而是因為眼前的這位皇帝太過心急,若不是他心急的話,又豈會成為一個悲劇?
“三年?”
光緒想了一下,三年倒還能忍。
“全國上下好好做上三年,我相信三年一定可以有點局面了。你再說說看。”
“皇上既然高瞻遠矚,期以三年。三年前皇上早為之計,中國局面早就不同了……”
“朕當然知道。”
光緒特別用悲哀的眼神,望了一下簾外。
“只是,掣肘的力量大多了。在這麼多的掣肘之力下,你說說看,該怎麼做?這變法又如何變!”
他之所贊同唐浩然的試行變法,倒不是因為其它,而只是因為《日本變政考》中明治之所以能夠收權於中央,靠的不正是地方上的強援嗎?而現在太后於地方有強援,而做為皇上,他的強援又在何處?
如此一來,光緒自然希望於臺灣一地試行新政能夠成功,而正像翁師傅所說的那樣,若是說誰操辦此事,更有可能成功,也就是唐浩然了,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將劉銘傳請求開缺的摺子留中不發,只待時機成熟時,委任唐浩然為臺灣巡撫,由其於臺灣試行新政。
但想當歸想法,他同樣想知道在諸多掣肘之中,唐浩然又要如何推行變法。
(又停了一天電,例行的電路入夏檢修,從早晨7點直到晚上7點,剛碼了一章,今天只有這一章了,明天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