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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音嘶吼傳來時,青年朝著窗外看去,只看到一位年歲與自己相仿,甚至還年青許多的青年,正站於路中在那裡大聲咆哮著。
要銀子?禁菸?視百姓為無物?
路中那人似發洩般的吼喊,讓青年一愣,若是說行走十數省,他還見到了,便是那煙毒於中國氾濫之禍,禁菸?誰人會禁菸?恰如路中人所言,官府為了銀子,又豈會禁菸?
莫非其向張督遞了禁菸的條陣?想到這,青年頓時好奇起來,瞧著他失魂落魄置於雪地中的模樣,青年猶豫片刻,嘴邊輕語道。
“若不去看看?”
腳踩在雪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走出旅館的青年朝著路中那人走去時,還能聽到那於路中呆立之人的喃語。
“我會給這個國家帶來一個更光明的未來,我會讓這個國家變得富強,我會改變所有的一切,我會彌補的,我一定能夠彌補……”
青年被路中之人的“雄願”驚的一愣,這青年未免也太……想到這,青年卻又想到自己,不也與其一般,似有相同嗎?想到這,青年便向前一步,開口說道。
“這位仁兄,既然錯事已鑄,那你又如何彌補呢?”
“我自然是……”
唇邊的話聲在回頭時,嘎然而止,回過頭來的唐浩然看著身後之人,對方是一個濃眉大眼,年歲經自己稍大的青年,面上的悲憤之狀瞬間消逝,同時對此人生出提防之意。
“在下譚嗣同,字復生,湖南瀏陽人氏,”
?譚嗣同!
對方的介紹讓唐浩然一愣,他,他是譚嗣同!
學過歷史的誰不知道譚嗣同的大名還有他的那首“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盯著譚嗣同,唐浩然好一會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上一次聽他的名字,還是因其父接任湖北巡撫的緣故,而當時自己正在病中,自然無緣相見。
“這位仁兄……”
見對方似有些驚詫,譚嗣同全是一副不解狀,難道他認識自己?雖說在湖南自己還算有些名氣,但在湖北,至多也就是家中故友或是知交好友知道自己,雖說父親剛任湖北巡撫,但自己已離家五年之久,難道此人亦是官場之人,否則又能會知道自己?
被譚嗣同這麼一喊,唐浩然連忙施禮道。
“在下唐浩然,字子然!見……”
“你便是唐子然!”
雙目猛的一睜,譚嗣同驚訝的看著面前這比自己還要小上數歲的青年,他就是唐子然。
“著《泰西策》的唐子然!”
“正是在下拙作,讓譚兄見笑!”
“唐兄謙虛,兄之大才,實令在下佩服,在下之所以來武昌,正是為了能向唐兄就西洋諸事請教一二!”
一杯熱茶下肚,看著對面的唐浩然,譚嗣同突然想到了“自古英雄出少年”這句話!若是說來武昌之前,對其更多是好奇,那麼現在,在兩人談上近一個時辰之後,那麼剩下的便只有佩服了,然而最令他驚異的是,其不單精通西洋,而且對國局亦極為了解。
“……總的說來,現今世界就是信奉弱肉強食之叢林法則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強權既是公理,數千萬言的萬國公法;可用一聲槍炮抹殺。”
放下手中的茶杯,唐浩然看著定定地出神的譚嗣同說道。
“復生兄,所以今時國局就是國弱而為人凌,國弱而必為列強板上之肉!”
“那,子然,在你的書中曾詳述各國由弱而強時,其外交縱橫之用於國更甚於戰場,既是如此,那若展以縱橫之術,豈不能保我國朝之利?”
定了定心思,譚嗣同有些好奇的問道,在那本《泰西策》中各國由弱而強時,縱橫術之用最為引人,尤其以普魯士崛起更是驚人,完全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