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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28雖是個壯漢,跑起來卻也不慢。幾輛日軍坦克逃避不及,被t…28攆上,後者連炮都懶得打,直接將95式撞翻在地,然後嘎嘎嘎地碾壓過去,那一幕,就彷彿是在上演現實版的變形金剛。
諾門罕成了蘇軍新武器的試驗場,會噴火的,塊頭大的,速度快的,火力猛的,全聚著堆上來了。當天的戰局,更像是數量龐大的牛群在追擊一小群羊,而那一小群羊喪於牛角或牛蹄之下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安岡和他的部下萬念俱灰的時候,草原上突然颳起一陣沙塵暴,一時間,大量黃沙擋住了光芒,白天變成黑夜,殘餘的日軍坦克趁機突出重圍,一口氣逃回了將軍廟。
第1戰車團原有坦克70輛,這一戰就去了一半。訊息傳回日本國內,參謀本部受到極大震動。70輛坦克看上去夠寒酸,但以日本的國力和資源狀況,能湊齊這些寶貝已經十分不易,而且第1戰車團還是當時日本唯一一個坦克師團,以後要靠它來“孵化”其餘坦克部隊,哪裡經得起如此消耗。
參謀本部特地曉諭關東軍,要求今後必須切實保障第1戰車團的安全,不得再讓它與蘇軍裝甲兵團對攻。
其實就算參謀本部不表態,面對自己打一輛少一輛的隊伍,安岡也早就沒了正面對攻的實力和勇氣。
第六章 知道什麼是幸福嗎
1939年7月4日,日軍河東兵團被打得丟盔卸甲,尚未完全撤出的河西兵團也被迫進行了一整天的作戰,以擺脫蘇軍的窮追猛打。
日軍整體防線被壓縮到渡河點附近,第23師團參謀長大內孜大佐在指揮拖後掩護時,突遭遠端榴彈炮轟炸,胸部被彈片擊中,當即斃命。一直到晚上,第23師團才得以全部撤到對岸,河西只剩下須見新一郎和他的第26聯隊仍在維持。
本來第26聯隊可以第一個撤出,陰差陽錯下,不得不淪為斷後部隊。
蘇軍幾次要奪取浮橋。維護浮橋的是第23師團所屬工兵第23聯隊,聯隊長齋藤勇中佐與須見新一郎是士官學校的同期同學,他不忍心看著老同學被截斷後路,因此不顧工兵聯隊作戰能力有限,一直在浮橋旁邊拼死抵禦。其間,工兵還用炸藥炸傷了幾輛蘇軍的噴火坦克,以阻止蘇軍的攻襲。
1939年7月5日晨,第26聯隊最後一個透過浮橋撤離,齋藤勇這才下令拆橋,可謂是巨有義氣,也很符合日本的“武士道”精神。
日本軍人平時對“武士道”津津樂道,不過這時誰也顧不得討論這個,他們如今熱議的話題是為什麼會吃敗仗。
對於開局,日軍方面本來以為是穩操勝券。作戰期間,除關東軍高參們親自參與指揮外,參謀本部作戰部長橋本群少將及一些參謀也到將軍廟一帶進行了實地觀察,結果讓他們大失所望,不過失望之餘,也整出了一些可以被稱為教訓的道道。
過於輕敵,當然是第一條敗因。沒打之前,誰知道老毛子這麼猛啊,還當是日俄戰爭時的沙俄軍隊呢。此外就是炮兵和炮彈不足,沒法壓制蘇軍的火力,從而使得野戰部隊的軍事行動難以自如。
其實還應該加一條,坦克也不足,但參謀本部根本就不想在坦克上再投入了,因此這一條被省略了。
高官們開出的藥方是,關東軍要想打贏諾門罕戰役,必須向前線大量調派炮兵部隊。
關東軍司令部按藥方抓藥,1939年7月6日,植田司令官發出了編組炮兵團的命令,由關東軍炮兵司令官內山英太郎少將擔任團長,著手抽調和拼湊炮兵部隊。
對前線日軍來說,編組炮兵團還需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總不可能整天敞著肚子曬太陽,如果能夠邊等邊打,順便報了首輪折戟的一箭之仇,豈不是更妙?
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