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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芫抬頭看他。誰知段修寒只是微微一笑,再不多言。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啦~
☆、未名湖記
秦薇的及笄禮也很快到來,她總想著兩月前秦芫的那場及笄禮,觀禮者大多非富即貴,甚至連太子也到了場觀禮。秦薇心裡不平,纏著秦倫給她也辦一場盛大的及笄之禮,秦倫皺眉,斥她:“荒唐!”
她不過一個妾室所出的庶女,笄禮普通辦一場也就過了,還痴心妄想辦得比秦芫更為盛大,不光要請朝中大臣,竟還想把皇子也請來?簡直是荒唐!
且不說她只是一個庶女,給不了她聲勢浩大的笄禮。就說秦芫的笄禮,那是秦倫他老丈人蘇太傅蘇老太爺府上著手操辦的,若庶女的笄禮辦得比嫡女還要奢華,那不是伸手打蘇府的耳光嗎?再者,他也沒想怎麼操辦秦薇的及笄禮。府中的開支大半花費在了王氏母女的衣著首飾上,他若再由她們胡來,左相府只怕要剩為空殼了。
秦倫眉峰緊蹙,厲聲道:“今日起,你和你娘給我安分過日子,再去買些有的沒的,就給我滾出府去!”
秦薇的央求落了空,還受了責罵,心裡憤憤不平,卻只能不情不願的退了下去。
回院子的時候看見秦芫要出府,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喲,姐姐又出府去啊?府裡銀兩可緊張著,別讓你給花完了!”
秦芫頓了頓腳步,扭頭看了看她:“我又不是你和二孃,盡買些衣裙首飾當飯吃!”
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秦薇看著她的背影,暗自咬牙,氣的直跺腳。
劉掌櫃看著樓下站著巍然不動的男子,又看看雅間裡專心品茗的秦芫,默默擦了擦額上的汗,許久,像是才找回自己聲音那般:“姑娘,仲公子已在樓下站了一個時辰了。您看要不要……”
“隨他去!”秦芫皺眉。
劉掌櫃自是不敢再多言,良久看她似乎有些平靜,才又道:“前些時日陳知善姑娘派人過來,想要邀姑娘小聚。不知姑娘是何意思,我也好去回了陳姑娘。”
秦芫淺淺一笑:“既是知善姐姐邀約,豈有不去之理?”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樓下的仲之風,“你去回一聲,就說明日未時未名湖上泛舟小聚罷!”
次日微風輕拂,未名湖邊的柳樹隨風輕輕擺動,像是一群少女婀娜地舞動著。這時的日頭升得極高,日光照射在湖面上,反射出星星點點的粼光。
遠處,一艘畫舫不遠不近地徐徐駛來,清麗的歌聲伴隨著琵琶聲,悠悠盪漾在未名湖上。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遲遲,載渴載飢。
我心悲傷,莫知我哀……”
她走近畫舫,高聲笑道:“知善姐姐的歌藝真真是越來越好了!”
一隻素手掀起畫舫的船簾,盈盈笑道:“許久不見,你這小嘴倒也是越發的甜了。”
秦芫淺笑,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船。
“我知你愛喝茶,特地讓人準備的君山銀針,來,嚐嚐看。”陳知善給她倒了杯茶,淡青色的茶水,幾點茶葉浮於茶水之上,一瞬間,茶香四溢,整個畫舫都充斥著雨前龍井的香氣。
秦芫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笑道:“倒真是好茶!如此看來,我那樓裡的茶葉竟是連分毫都比不上。”
陳知善笑了開去,秦芫細看,她在笑,卻也不是在笑,面上的笑意竟生生有幾分勉強。
她低頭沉默片刻:“我師兄他……有沒有來找過你?”
陳知善一怔,想要瞞過去,見她緊緊盯著自己,終是嘆口氣,如實道:“來過。”
“你們……到底怎麼了?”
“你師兄他行走天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