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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現在已經有些“怒髮衝冠”的舒雲來說,今天真的是她這段時間遭受打擊最大的一天。如果說剛剛是被氣到了頭腦發昏兩眼發黑的話,現在的她簡直就是要被氣到鬱結於心口吐鮮血了。
重重摔上房門,舒雲用手使勁兒扯著手中的帕子,衝侍立一旁的雨兒發著牢騷,“你說,你說這個死蹄子到底是可不可惡!簡直氣死你小姐我了!”
雨兒恭順地立在一旁,也不答話,只是將平日裡自家小姐常用來撒氣的東西舉到了舒雲的面前。眼角卻有著一線轉瞬即逝的不同尋常的光。
許久之後,雨兒才看著趴在床上生著悶氣的舒雲,輕輕地說,“主子也不必生氣,橫豎我們也快要離開這府裡了,等您將來出閣了,有姑爺寵著,自然就不會再遭這份罪了。”
舒雲聽著便一下子自床上坐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雨兒,“你說得對,等你主子我出嫁了,一定不會再受這份氣了!怪不得人們常說主僕日子久了便會生出情分來,我這妹妹倒沒有你這麼個忠僕可親了呢!”
雨兒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主子的話雨兒不敢當,只是求著主子能夠把雨兒做個有用的留在身邊就成了。”她現在求著的,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的前程。
舒雲淡淡地彈了彈甲套,“自然是要留你在身邊的啊,到時候真真正正要陪著你主子我一起嫁過去的也就你了,我又不是蠢貨,怎麼能不在身邊留一個可用之人呢!”
雨兒急急地磕頭,“主子能如此想雨兒,雨兒便是萬分知足了。”
舒雲抬手,“得了,你起來吧,既然情同姊妹,又怎能讓你一直這麼跪著。”
說罷便起身走到了廊下的窗戶旁,看著窗外的天空。的確,自己的確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和那個自從出生便讓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小丫頭鬥下去了。這烏府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這烏府始終都會潑出去的一盆水罷了。若真是一盆清水,可能還會有人覺得不捨,只是自己這樣連自己生母這一條後路都已經斷絕的汙水,又有誰會可惜呢?
☆、第三章
而這邊廂舒敏回了自己的晴雪閣卻是將秋畫支到了外間。秋畫也不多言,只是點點頭,就走了出去,臉上帶著不同於平常的嚴肅神色,就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辦似的。
裡間的舒敏坐在桌前,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春書,端起了桌上的一盞清茶湊到唇邊。“春書姐姐,那件事辦妥了吧。”
舒敏這邊話音剛落,春書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婢怎當得起主子這一聲稱呼。那事情已經安排妥了,那丫頭聽了奴婢的話,且不說還得了金銀錢財補貼她家裡,便只是主子許的願便已經讓那丫頭感恩戴德了。”
舒敏忙放下茶盞,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春書,“你看你,又在拘泥這規矩了。既然是隻有你我二人在此,我不是早就說了不必那般顧忌身份的嗎?”
春書卻不打算起身,只是垂著頭說,“主子的話雖是這般說,但奴婢卻不敢妄稱主子些什麼。”
舒敏聽了,把搭在春書肩上的手放了下來,後退一步,嘴角含著笑看著春書,“照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起來咯?”
春書不答話,卻只是跪著。舒敏掩嘴笑笑,“春書姐姐,你再這樣,那可就成了傳說中的刁奴了哦。”
春書聽到自家主子的話,不由地驚異地抬起頭來,瞪大的眼睛讓舒敏看在眼裡,格外的有趣。“你看,你不是標榜自己是很稱職的奴婢嘛,那你就一定要聽主子的話啊!比如我剛剛讓你起身,你不起身,叫你姐姐你不樂意,可不就是反主的‘刁奴’了嗎?”
春書聽了,臉上一紅,急忙站起身來,“主子您就是喜歡打趣奴婢。”
舒敏卻看著春書重新站起身來,眼角淡淡地透出些笑意,重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