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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看著面前器宇軒昂的這個小夥子,胤禛不由得覺得,果真血統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自己的同胞弟弟竟和自己很有著幾分相似之處。卻是讓下面的人端了盞茶來,也不在乎滿地被十四摔出的狼藉,坐到了暖炕之上,“十四弟這話,是不服氣朕坐這個位置了?”
“皇上這麼說,弟弟可不敢當。”十四話雖如此,可語氣卻明顯倨傲的很。
胤禛啜了口茶,語氣平靜,“不知道十四弟有沒聽說一個說法,朕這個位置,是搶的十四弟的?嗯,你向來和八弟情篤,自然不會和京中完全斷了聯絡,這說法在京中已流傳甚廣,想必這個說法你是聽過的吧?”雖然語氣平靜,可不知為何,胤禛這話聽起來總讓人覺得有些悚然,就算是跟了他多年的高無庸,聽了這話也微微有些膽寒。
十四聽了這話,倒是很快地反駁了,不僅如此,還很直接地單膝跪到了地上,“皇上這麼說,臣弟死不敢當。大寶之位絕不是臣弟這種人能夠覬覦的,即便有所耳聞也絕不會就此多想。”他向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能當上皇帝的人,就算覺得四哥不該坐這個位置,也無非是覺得,八哥更加合適而已,與他自己倒是沒有太大的干係。
胤禛看著這個單膝跪在地上的胞弟,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這個弟弟本性純良,只是不知為何,偏和老八沆瀣一氣。沆瀣一氣?想到這個詞,胤禛心中默默一笑,想這世人皆以為八皇子以賢為名,必然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人,自然不會去想個中關節,官場汙穢,自然也不是聽著坊間流傳的百姓們知道的。
倒是那些與老八一丘之貉的官員們,很清楚些其中的道理,卻又有著不一樣的私心,自然跟著一起散佈些謠言,只是可憐了自己這個胞弟,被矇在鼓裡,當初一事沒覺出老八對他是幾分心意,到了如今,竟還是被那份口說的“兄弟情義”迷了眼睛。
“十四弟既是這麼說,那肯定是覺得,八弟更應該坐在這裡了?”胤禛雖然有些氣憤幼弟痴纏,但想通了這些,也沒什麼可氣的,倒是拿出來做個笑話來講,“有傳言說,是朕找人改了先皇的遺詔,那遺詔上原寫著十四弟的名字,只是如今十四弟覺得這必然也是謠傳,坐鎮這江山之人倒應該是八弟了,不知又哪裡能來些說法,是朕搶了八弟的江山呢?”
京中流傳的謠言,胤禛也著人去查證了一番,本來對立之人陣營便很明確,這種小手段也不會做太多的掩藏,一來二去早就知道了是何人指使。只怕是老八也沒那個膽量直接說這位子本來就是自己的,他還是很愛惜他那個“賢”名的,便將十四牽扯進來,想著看兄弟相爭,自己從旁取些利息,若真的到時候鬥得兩敗俱傷,到讓他能好好地徐徐圖之了。
胤禛雖然自大小善用的就不是這些彎彎腸子的詭計,可並不是他眼拙至此,連這種手段都看不出來,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從來都善用“他攻之法”的夫人舒敏,所以這些小手段看在眼裡,也只當做是雕蟲小技隔靴搔癢,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十四聽四哥如此說,之前的一腔熱血卻是漸漸從腦袋上落了下來。他只想著為八哥報個不平,可即便是這些年呆在西北,京中名利場上的花花腸子他也不是不瞭解。便是不平,也只能說是對四哥不服,可先皇的旨意,卻是由不得混淆的,他深知自己這個就算是皇阿瑪去世也不曾想著提早叫自己回來的兒子能得了遺詔,京中那股風言風語自然都是空穴來風,可怎麼想,這謠言對自己也是沒幾分好處的,若兄長是個仁慈的,會放自己一條生路,可若兄長是個如自己般衝動行事的,那隻怕自己還沒入京城,便已經沒了項上人頭。這麼想著,越發覺得自己一時衝動太過魯莽,竟是行了一個大禮,“皇兄教訓的是,臣弟一時之間竟魯莽至此,還望皇兄饒臣弟一次,臣弟不該如此想皇考與皇兄,合該卸甲歸家,好好反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