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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書中的劇情,洛君榮起碼還要六十年才能成功融丹,燕情沒想到對方重生了連帶著玄氣也這麼逆天,生生提前了一個甲子的年歲,傳出去不知要震驚多少人。
既然對方已是半神之軀,性命自然無虞。
燕情感受到洛君榮體內的玄氣已經開始自發遊走,便緩緩收了內力,而他自己也因為魔氣淤積過甚吐了一口血。
燕情拭了拭嘴角,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心想剩下的大半個月時間他怕是都得用來化解體內的魔氣了。
因為害怕洛君榮醒過來看見自己,燕情走的很急,所以沒注意他起身的時候洛君榮的手動了動,扯下了他腰間從不離身的玉佩。
翌日清晨,燕情正在房內打坐調息,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他聞聲睜眼,全身進入了戒備狀態,
「誰?」
「我,」
臨沂不耐煩的敲了敲門,
「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睡覺,該去演武臺練劍了,去晚了可是要挨罰的。」
他要不是看在燕情昨日幫自己掃地的份上,才不會過來叫對方起床。
燕情聽出來是臨沂,頓時鬆了口氣,他將外衫脫下鬆鬆垮垮的披在肩膀上,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去給對方開門。
「既然時辰不早了那你還不趕緊去,管我做什麼?」
燕情打了個哈欠,懶懶的靠著門框,壓根沒有一點想動的意思。
臨沂看見他,忽然將臉湊近,狐疑的盯了半天,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
「你臉色怎麼這麼白?」
燕情聞言身形一頓,他挑眉摸了摸臉,
「有嗎?」
「有,」
臨沂指了指他,
「你不僅臉色白的跟鬼一樣,雙唇也是毫無血色,像是被女妖精吸乾了精氣的蠢書生。」
燕情聞言臉色微妙了一瞬,最後對著臨沂嫌棄的擺了擺手,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趕緊走趕緊走,別打擾我睡覺。」
臨沂問,
「你不練劍啊?」
「你都說我被女妖精吸乾精氣了,我還練什麼,躺屋裡等死好了。」
別說練劍了,燕情現在拿劍都費勁,他說完轉身進屋直接往床上一躺,把被子一卷裹成了毛毛蟲,睡得不知何其舒適。
臨沂見他臉色真的不好,只以為是昨日比武累著了,撇撇嘴伸手替他把門帶上,轉身離開了。
燕情原本只是在糊弄臨沂的,誰知這麼一躺反而真的有點想睡覺了,哪曉得他剛一閉眼,門就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連同著的還有外間傾瀉進來的陽光。
「你怎麼又來了……」
燕情把被子矇住頭,語氣痛苦萬分,
「我只是想睡個覺而已,看在師兄昨天辛辛苦苦幫你掃地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
臨沂聞言沒有出聲,換做以往他肯定得諷刺兩句,燕情趴了片刻也沒聽到他說話,覺得不對勁,坐起身一看,才發現來人居然是洛君榮。
對方此刻發冠高束,目若寒星,看起來利落無比,此刻正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他,神情跟往日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那一瞬間燕情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面上卻還是控制住了表情,他定了定心神,一臉疑惑的問道,
「師父,你怎麼來了?」
他說著便手忙腳亂的要起身穿衣,但燕情昨日一夜未睡,衣衫本就未脫,便只能下床穿鞋,強裝鎮定的整理了一下衣擺褶皺。
洛君榮見狀也沒出聲,一直盯著他的動作,最後視線在燕情空蕩蕩的腰間停留了片刻,才出言問道,
「為師聽臨沂說你身體不適?」
洛君榮眼中又帶了往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