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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燕情好好的,先是鬆了口氣,而後又上前一步焦急的問道,
「燕師兄,你老實告訴我,妙兒究竟去了哪兒?」
燕情一臉莫名其妙,
「我不是跟你說她走了嗎,反正我們沒入門之前她就是這樣的,想待了待一段時間,想走了就走,有什麼好奇怪的。」
陳心鎖聞言一頓,面上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慼。
「她一心要去救風如蛟,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
「那她連人都找不到,自然救不了啊,說不定現在躲哪兒快活去了,有什麼可稀奇的。」
燕情說完轉身就想走,卻被陳心鎖給攔住了去路,
「我問你,她原話是怎麼說的。」
「她說浮雲宗太無聊了,吃不能吃喝不能喝,還有個大怪物天天吸人精氣,待不下去就走了啊,哦,她還讓我轉告你,以前說你討厭煩人都是假的,你跟她親哥哥一樣。」
燕情連珠炮似的說完了話,繞過他就想走,陳心鎖卻眉頭緊皺,一字不信。
「燕情,我拿你當兄弟,敬你是師兄……嶺南陳氏控心術聞名天下,卻有一條規矩,不可對親近之人施術——」
他抬起頭,眼中紫色愈濃,額角青筋暴起,
「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燕情聞言垂眸,雙手不著痕跡的握拳,面不改色的道,
「你既然拿我當兄弟,就該信我的話,為什麼非要苦苦糾纏?」
「她是我師妹!她的死活我不管誰管?!」
陳心鎖忽然毫無徵兆的一拳對著燕情打去,緊接著揪住他的衣領怒聲道,
「她到底怎麼了!你說是不說?!」
燕情還未如何,臨沂就撲上來推了陳心鎖一把,怒聲吼道,
「你憑什麼打他?!妙兒走了又不是沒可能,你憑什麼不信他的話,大半夜跑來鯨落生息閣發瘋,你吃錯藥了!!?」
燕情嘴角還掛著血,聞言輕笑了一聲,而後一點點的將陳心鎖鬆動的手指掰開,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妙兒回家去了——」
他說完,又咬牙切齒的重複了一遍,
「她回家去了。」
陳心鎖看著他,身形有些僵硬,一聲不吭。
燕情方才被他一拳打在臉上,嘴裡滿是血腥味,連帶著心也痛了起來。
又何止妙兒一人要回去呢,他不也是的麼……
燕情後退了兩步,轉身離去,臨沂見狀趕緊跟上,
「師兄!師兄你等等我啊師兄!」
陳心鎖沒有回頭,涼風吹起衣袖,寒意灌入四肢百骸,讓人難受的緊。
他低頭,手中靜靜躺著一塊碎成兩半的長生牌,上面還刻了妙兒的名字。
長生殿中有浮雲眾人的長生牌,上滴精血,與本命相系,掌門今日讓他帶著人將因汝宴而死的弟子玉牌轉到千秋堂去受香火,陳心鎖是唯一一個,發現妙兒玉牌碎了的人。
他多想,燕情說的是真的……
陳心鎖掌心緩緩收緊,玉牌鋒利的邊緣劃開血肉,卻痛猶不覺。
他閉眼,艱難出聲,
「燕師兄,你總該告訴我,她是如何死的吧?」
沒有人回答他,長夜寂寂,花落可聞。
汝宴出世,妖兵四起,整個玄界都為之震動,浮雲遊仙望月上三宗都損了幾名心腹弟子,更遑論下六宗的人。
正邪自古不兩立,雲端之巔一戰似乎註定難以倖免,妖主出世,旁的邪魔就彷彿是有了撐腰之人一般,不再蟄伏紛紛現世,首當其衝的便是四大世家。
嶺南陳氏,星河月氏,滎陽相遲,沽陽沈氏都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