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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宛進病房後,周達非和裴延同時舒了口氣。
「你不進去?」裴延問。
「嗯。」
「我還是等周立群脫離危險再去,」周達非看向燕名揚,「不然我怕他看見我又昏過去了。」
「」
燕名揚似乎嘆了口氣,隨後轉身進了走廊。
周達非不願意進病房看周立群,就承擔了許多家屬要做的事務,在醫院裡上上下下辦手續、拿藥等等。
遲宛則留在了病房。
裴延不方便進去,卻隱隱發覺,遲宛和周立群的關係壞得並不純粹,遲宛的確是一個很神奇的人。
正如周達非說的,他的很多喜好和性格都是遺傳自媽媽。
到了傍晚,遲宛讓學生們都先回去了,走廊變得空了下來。
周立群重新陷入昏睡,周達非第一次進了病房。
「媽媽。」周達非看見遲宛坐在窗前。
遲宛見周達非進來,回頭道,「你來了。」
周達非把取的藥放在床頭櫃上,在遲宛身旁坐下。
「我聽周立群的學生說,他是在閒聊你的新電影時昏倒的。」遲宛一笑,不知是無奈還是嘲諷,「我估計他十有八九跟我看到了同一張照片。」
「」
周達非知道遲宛明白了。
而周立群以前見過裴延,也或許知道些裴延和周達非之間的往來,看一眼照片就明白了。
然後就昏了。
「媽媽,對不起。」周達非不喜歡把私事拎出來說,卻也不可能真正隱瞞。
遲宛悠悠地嘆了口氣,「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是好是壞,都是你自己承受。」
「我也不會說什麼祝你倆百年好合之類的廢話。」
「」
遲宛的眉目靜美深沉,像電影中一個人背負所有故事的角色,露過時看一眼便是風景。
「如果你愛他,我祝賀你擁有愛情;」她輕輕摸了下週達非的臉,「如果你不愛他,我祝賀你保有自由。」
裴延在醫院附近的酒店租了兩個頂層套房,把地址發給了周達非。
遲宛也不推脫。她很自然地收下了其中一間的密碼,似乎預設了周達非會和裴延住在同一間套房裡。
周達非有些赧然,多此一舉地解釋套房裡有不止一個房間。
遲宛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周達非一眼,一句話沒說,起身去倒水了。
周達非站在原地,頓覺此地無銀三百兩。
病床上的周立群發出了點聲響,像是有醒的苗頭。
周達非趁機說自己去找護士來,離開了病房。
他在走廊上晃著等了會兒。遲宛發來微信,說周立群醒了,讓周達非回去休息,明天再來。
周達非又繼續在走廊上站了會兒。
他看見護士和護工進進出出,醫生進去查房,遲宛送醫生到門口,又問了許多病情相關和注意事項。
這一刻讓周達非覺得很陌生。
好像他們家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家庭,幸福美滿。
周達非盯著病房看了會兒,隱約看見了周立群的身影。
護工把床板稍稍搖起了點,周立群漸漸處於一個能被周達非看見的角度裡。
周達非想了想,轉身離開。
周達非回到賓館時,裴延正在打電話。
他看見周達非,有些意外,三兩句就結束了電話。
「你」裴延或許以為周達非會和遲宛一起住在對面的套房裡。
「我媽知道了。」周達非沒什麼表情,他脫下衣服掛到衣架上,「我就被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