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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達非的頭直接被甩上車玻璃,撞得生疼卻來不及喊。關好的車門像是微微抖了幾分,周達非驚出一背冷汗,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會倒栽出去。
裴延眼神陰鷙,言語像利刃出鞘,通體皆是煞氣,「我看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好得你都找不到北,混進別人的劇組了。」
周達非此刻上半身幾乎無法動彈,維持著一個脊椎接近扭曲的姿勢,嘴唇翕合呼吸困難。
裴延在車座上半起身,一腿半跪一腿撐著地面,發洩般把胳膊繃得直直的,掐著周達非的力氣越來越大,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發抖。
他的眼睛睜出微微的紅,說明他正處在盛怒之下。
就在裴延為周達非的沉默更加不滿時,周達非忽然長腿伸直猛的抬起——
踹上了裴延撐著地面的那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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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儘量服軟。。
ps明天不更哦,後天見!
第27章 扒光
在醫學不很昌明的年代,常有重症患者失去意識癱倒在床,請來的郎中對六神無主的家屬說,「我這有一劑猛藥,或可救他性命。然此藥毒性頗強,有一半的可能讓他死得更快,你們用不用?」
周達非未曾經歷上述情境,但他一定是會選擇用的那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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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掐住脖子的那一刻,周達非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那些他準備好的解釋和託詞都將是無用的,裴延一個字也不會聽。
他跟裴延說過自己喜歡沈醉的電影,而沈醉早期的電影大多是夏儒森導的,搞不好裴延會因此懷疑他是故意溜到《春棲》企圖投入夏儒森門下。
周達非甚至覺得裴延有可能直接把他掐死在車裡。
於是他索性下一劑反咬一口的猛藥,狠踹裴延一腳,打算魚死網破。
裴延果然猝不及防,一時吃痛,震驚之下手臂有一瞬間的松力。
周達非趁機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伸手把裴延往後一推,怒道,「你吼什麼吼!」
裴延被推到失去平衡向後倒去,他一手撐住椅背,怒火中燒,「你,」
「我都沒說什麼呢你還有臉生氣!」周達非瞪著眼睛搶先開口,語速飛快像火燒般帶著怒氣,「就因為你,我特麼今天在這兒差點給人扒光了!!」
「」
周達非一嗓子吼完,裴延噴薄而出的怒氣倏地頓住,他一時懵住。
周達非不僅沒有像他預想得那樣滿嘴謊話賴皮服軟,反而倒打一耙,一腳踹得他小腿到現在還疼。
裴延大腦嗡嗡的,氣得臉都開始發紅,「你再說一遍?!」
周達非此刻看起來不比裴延好多少,但大腦是高度清醒冷靜的。
他若無其事地側過臉,瞥見裴延在再度發怒前眼神有一瞬的迷茫和退縮——這說明即使兇殘如裴延也並非刀槍不入。
如果是幾個月前的裴延,周達非基本毫無勝算,但如今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太一樣了。
裴延有被擊敗甚至「獵獲」的可能。
周達非傲然地靠上椅背,冷哼一聲,「我本來不過就是被擠進了群演組,因為實在不像被懷疑成狗仔。」
「劉珩都認出我跟沈醉喝過酒了!就因為夏儒森導演猜測我是你這邊的人,硬生生把我關了一個上午。」周達非翻了個極其無語的白眼,「連個能爬的樹都沒有。」
「」
裴延並非不知道事情經過,但周達非的「累累前科」讓裴延本能覺得這又是周達非在作妖。
就像上次他出其不意地爬樹出去喝酒,鬼知道他這次是不是又假借群演和狗仔試圖賴進夏儒森的劇組。
裴延不動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