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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明淞心裡一酸,「文楚。」他叫了霍文楚一聲,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這件事情上是他做的不厚道。
霍文楚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最後長長地鬆了口氣。他對管明淞說:「剛才你和宋瑾風吵嘴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輸了,或許根本談不上輸贏,我就沒有站上過競爭場。如果我現在跟你說分手,那麼你就是我談過最短的一次戀情,一個月就結束。」他坦然地朝管明淞笑了,「明淞,我還是那個權衡利弊的生意人,如果我堅持要跟宋瑾風爭下去,我沒有贏的機率,甚至我跟你有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可是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所以明淞,你,被我甩了。」
管明淞愣了幾秒,消化掉了霍文楚的一番話。隨後他也露出坦然的笑容,說:「好啊。」
兩人繼續吃火鍋,吃著吃著,霍文楚忽然對管明淞道:「至少有一點我比宋瑾風好,我沒被你毒舌過。」
管明淞和霍文楚做朋友是再合適不過的,做情侶的話,就如那天管明淞和宋瑾風對《倚天屠龍記》中人物關係的討論一樣,缺少了一點火花四濺的荷爾蒙碰撞。
霍文楚離開後,管明淞翻出了張墨的名片,撥通了上面的預約電話。他要求助。
第24章 少時往事
次日,管明淞如約走進了張墨的病房。
張墨坐在管明淞對面,聽了管明淞描述那次在何為之家的情景後,他對管明淞說:「何為之的那個書房,構成了一個有利於進行催眠的環境。他房間的牆上有一個擺鐘,在催眠過程中,他使擺鐘和『及時止損』建立了聯絡,這就是一種暗示。他送給你腕錶,讓你時時戴著,目的是要你在每次看到錶針轉動時想起擺鐘,同時也想起『及時止損』。反反覆覆中,他所下的暗示就會被強化。」
管明淞想到他曾在何為之的沙發上睡著了,便問:「我在他的沙發上睡著了,莫非他是在那時候對我下了暗示?我被他催眠,我竟然毫無覺察,催眠真的這麼神奇?」
「首先,你以為自己在他沙發上睡著了,其實你並沒有睡著。催眠時的腦電波與清醒時是一致的,你只是進入了一種特殊的意識狀態;第二,催眠其實不像電影中演的那樣,催眠師把人催眠後下一系列命令,然後人就會跟機器一樣去執行催眠師的命令。催眠狀態下被喚醒的,其實是自己的潛意識。」
管明淞喃喃道:「難道『及時止損』是我自己的潛意識?」
「想要解除暗示,需要再次進入催眠狀態。」張墨說。
管明淞的手攥緊了,他問張墨:「醫生,我現在很苦惱。我對感情存在恐懼,這讓我傷害自己也傷害我愛的人。我隱約知道恐懼來源於我的童年,但我不敢直面那些記憶。
張墨認真地聽著,「你這麼久才來找我,是因為害怕直面過去?」
「是。」管明淞露出痛苦的表情,「醫生,我有時覺得我像一隻在黑盒子裡四處亂竄的白鼠,我什麼都看不到,我找不到出路。醫生,我該怎麼做?」
張墨正襟危坐,冷靜地對管明淞說:「明淞,心理醫生不會告訴你具體怎麼做,這不是心理醫生的責任。事實上,沒有人能夠指導別人的生活。怎麼做,是你自己需要思考的事情。」
管明淞聽罷,緩緩點了點頭。
「現在,讓我們來解除催眠吧。」張墨說。
管明淞再次陷入了那種介於睡眠和覺醒之間的狀態,在這一次,他重新經歷了一回令他窒息的童年。
事實上,管明淞的童年也不是一直這麼令人窒息,在管明淞七歲以前,一切都十分美好。
管明淞的父親管修齊,是市第四中學初中部的數學老師,市第四中學常年排名前三以內,能夠進去教書的老師哪個不是青年才俊、教師中的佼佼者?管修齊不光學歷好,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