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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影伸長脖子，想要親一親夏聽望。

太陽穴像是要爆炸了一樣，抽抽著疼。

「啊。」桑影低下頭，小聲呻吟了一句。

頭疼有段時間了，她知道大概是熬夜帶來的，論文也寫完了，從明晚……不，從今晚開始她就不用熬夜……

「咚！」一聲悶響，桑影失去知覺倒在了地毯上。

夏聽望準點被鬧鈴吵醒，孕期快三個月，她不像一開始那麼總是想睡覺，現在能在鬧鈴響的第二聲起床。

掀開被子光著腳下地。

腳下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一個人影躺在地上。

她後蹦著坐回床上，伸手開啟床頭燈。

桑影仰躺在地，面色蒼白，雙重發黑。

夏聽望腦袋嗡一下炸開了，跪在桑影身邊想碰一碰又不敢碰，「桑影……來人，快來人！」

小瑩聽到她的聲音匆忙過來了，「怎麼了小姐。」

「快……快……」夏聽望指著地上的桑影，腦子亂成一團，「快……」

小瑩走過來一看，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掏出手機，「我說今天早上沒看見桑小姐起來做早餐……我這就給醫院打電話！」

夏聽望抖著手，摸到桑影的臉上，冷的。

她趴到桑影胸前，用耳朵去聽她的心跳，「噗通……噗通。」

很緩慢的心跳聲，一下……噗通……一下。

夏聽望伸手抱緊了桑影。

——

桑影進了急救室，夏聽望睡衣外面套了個長風衣，腳下穿著拖鞋，失魂落魄的坐在急救室外。

許管家收到訊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在她身邊安慰著，「沒事的啊，沒事的。」

沒事嗎？來的路上桑影心跳微弱，醫生說她瞳孔渙散，很危險。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昨晚睡前明明一切正常，桑影躺在她旁邊輕聲給她唱歌，哄她睡覺，早上醒來桑影卻暈在了地上，還暈在了她這個方向。

許管家替她整理有些亂的長髮，「小姐別怕，桑小姐這麼年輕，不會有事的，乖啊。」

她歪頭靠在許管家肩膀上，桑影突然的出事讓她沒了主心骨，平時再大的事情她都能解決，在人命關天面前，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早上桑影身上冰冷的不像是活著。

她真的怕了。

急救室大門開啟的時候，夏聽望幾乎要蹦著起來，護士推著病床出來，桑影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

怎麼還戴上了呼吸機。

主治醫師摘下口罩，說，「病人腦缺氧加上肝供血不足，還好送來時間不算晚，救了回來。」

夏聽望看著病床上毫無生氣的桑影，伸手抓住她的手，比早上要暖和一些了。

她捏了捏桑影的手，想起在冰天雪地的羅瓦涅米小鎮上，桑影溫熱的手心。

「是因為什麼？」夏聽望問。

好好的人，怎麼說危險就危險了。

「明顯的熬夜導致……」醫生說，「嚴重的睡眠不足，好在是年輕，身體素質過硬，小姐別太擔心，等病人康復後注意休息、保持多鍛鍊，能健健康康活著。」

夏聽望更是不懂了，怎麼會呢，她們每天一起睡覺，她晚上大概十一點多睡著，她睡著後桑影沒有睡覺嗎？

熬夜？嚴重睡眠不足？

桑影住進了單人高階病房，許管家讓小瑩將桑影的換洗衣物拿到醫院。

「小姐，這裡有我呢……」許管家心疼夏聽望跟丟了魂兒似的模樣，「你去忙你的，這衣服也沒換……哎，想起來了，小姐你不會是早飯還沒吃？」

夏聽望跟個木頭一樣坐在床前，對許管家的反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