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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呈以往痛苦的模樣浮現在桑影腦海，她低下頭，「一直沒跟您說聲道歉，那晚我態度不好，對不起。」

夏聽望把玩著鋼筆，桑影的道歉對她來說很受用，不過她體會不到一張面膜、一套補水護膚品買不起的心情，她能接受桑影的理由，卻並不贊同。

「你的初衷很好，做生意光靠著你的初衷和你目前……沒什麼銷售量的網店，不做些改變你可能撐不了多久。」

「嗯，我……」桑影話沒說完，白梨的電話進來了，夏聽望按下接聽鍵，「夏總，林總來了。」

「嗯。」夏聽望有些不滿，跟桑影的事兒還沒聊完來個打岔的。

桑影很識趣，收拾好桌子上的調研報告，「那我先走。」

林恆已經推門而入，跟桑影面對面，臉上維持的笑容尷尬了幾許。

「桑影你坐好。」夏聽望說。

林恆找她什麼事她知道，正好桑影在。

桑影坐到了會客沙發上，夏聽望起身也坐了過去，林恆坐到夏聽望對面，「b型美容液的檢測報告。」

夏聽望沒看，直接說，「桑影，你看一下。」

桑影拿過報告，她還記著，前兩天說的盺聚利胺和魚嵬因，原先的15盺聚利胺報告裡只有10，魚嵬因的純度跟著降低，檢驗結果是合格，其實就算不減低濃度，檢驗出來的結果也會是合格。

但是各項檢測比例小項劃分結果就成了優良，這是一份合格的報告。

林恆翹起二郎腿，信心十足，「我花了兩年的時間創造出這款美容液，夏總，我敢打包票，它將引起一場轟動。」

夏聽望看著桑影，「怎麼樣。」

「不行……」桑影搖頭，「盺聚利胺和魚嵬因產生出的三灰清沒有這麼快，兩天內的結果它就是安全的，這跟濃度沒關係。」

夏聽望湊過去看了一眼，確實報告上的資料和先前林恆說的不一樣，林恆也不慌，說，「這是改良版，減低濃度雖然效果沒有先前完美，更安全。」

「不安全……」桑影說，「降低濃度只不過是增長了潛伏期，過了某個時間點問題還是會暴露出來。」

林恆嘖了一聲，「人都有基礎代謝，天一個代謝，你說的潛伏期問題不存在。」

「代謝分人，有的人代謝快有的人很慢，年齡越大代謝越慢……」

「這個問題我想過，它針對人群，三十五歲以下不建議購買。」

桑影拿過桌子上的紙筆，邊寫邊說，「人一次代謝值是0·0023到0·0028，盺聚利胺和產生出的三灰清物質是0·02，按照最大值計算，七次可以代謝掉0·0196。」

夏聽望臉色暗沉，雙手抱胸看著桑影在紙上寫寫畫畫，「七次為三週到五週，但凡這周內使用了第二次、第三次美容液……」

桑影放下筆看著她，「所以，這個光靠代謝永遠完成不了。」

「什麼0·02。」林恆翻著檢測報告，「說話要拿憑據，這份報告上清清楚楚寫著，該產品合格，你說的什麼化學物質，你比我們vw的實驗室還要專業？」

桑影不說話，林恆看著夏聽望，「夏總，您看報告，郭教授親自做的實驗。」

報告最後一頁簽署著郭教授的名字，郭教授是實驗室權威，他的試驗可謂是免死金牌。

夏聽望說，「有樣品嗎？」

「有！」林恆有備而來，從包裡拿出樣品，普通的透明玻璃瓶，放在夏聽望跟前。

「開啟……」夏聽望看著他，「當著我的面使用。」

「唉？」林恆一愣。

「你的產品你不願意試用？」

「不是……」林恆抓了把額頭，有點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