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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審判,未受到腐敗侵蝕,
但受到了人們的重視,也很快點燃了怒火,
為了那些無法入眠的人們,
我讓自己成為大地的堡壘。”
是啊,“既不要不受統治,也不要接受專///制”,這句話拿來概括它再適合不過了,這就是埃斯庫羅斯筆下的“大地的堡壘”,同時也是亞里士多德口中的“政體守護者”。它不只是忒修斯,還是梭倫、庇西特拉圖,更是克里斯提尼;它屬於戰神山議事會,也屬於公民大會。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聖境,也會有瑕疵。色諾芬在《蘇格拉底回憶錄》裡關於蘇格拉底鼓勵柏拉圖的叔父喀米德斯進行公眾演講的一段話,就揭示了這一點:
“你既沒有被那些最聰明的人嚇倒,也不害怕那些最有權勢的人,然而你卻太過謙遜而不敢在那些最愚蠢的和最弱小的人面前演講。你究竟怕誰啊?是那些洗染工、鞋匠、木匠、鐵匠,還是那些農民、商人,抑或是那些在市場上低價買進、高價賣出的小商販?是這些人組成了公民大會啊。”
蘇格拉底對普通民眾與雅典民主制的蔑視,以及他的學生柏拉圖的結論——只有哲學家才能充當統治者,普通民眾沒有能力、也不適於管理國家。二者的話語昭示了完美雅典神話的破滅,同時也培育了精英政治的土壤。
而我,對此深有體會:只有古人的意志是不行的,必須要有獨屬於日本自身的文化。
於是,那個理想世界,還擁有著日本獨有的武士文化,以及律令制國家遺留下的和魂。無論是以1:1還是1:3的比例去培育“和魂洋風”的國度,甚至是“全心全意西方化”都好,經過了改造的國度一定會迎來黎明。
這——就是我的理想。
上可以追溯到杉田玄白,下可以延續福澤諭吉,甚至在戰後還有昭和的國家主義精神作為餘暉,我並不是孤單一人。
超越日本的國界,我仍可以找到同伴,比如德國啟蒙運動的思想家。
德國啟蒙運動時期的大師們之所以回到古代希臘,是因為他們在那裡看到了一個理想的時代,一個可以效仿的榜樣。他們對古代希臘的興趣,不是為了客觀地瞭解希臘人本身,而是為了完善自己、即這群逐漸異化的現代人。溫克爾曼在《關於模仿希臘繪畫和雕塑的看法》中說:“我們變得偉大、甚至是無與倫比的唯一途徑乃是模仿古代人。”歌德實際上也以同樣的方式來看待和理解希臘,也許最具有象徵意味的是歌德在《浮士德》中所描繪的理想:象徵現代德國的浮士德,和象徵希臘的海倫結合,誕生了一個完美的歐福良。不過,對這點進行最為清晰的闡述的仍然是洪堡,他說:“……在任何情形下,在任何時代,對這樣一種特性(即希臘特性)的研究對人的發展肯定都是有益的,因為這種特性組成了人類普遍特性的基礎。但最為重要的是,由於一系列情況的共同作用,我們這個時代關注的是物質而不是人,是群體而非個人,是外在的價值和實用性而非內在的美和快樂;上層文化的多種多樣性越來越遠離本來的單純性。在這樣一個時代,回顧所有情形幾乎正好相反的國度(比如希臘)無疑是有益的。”顯而易見,對洪堡來說,希臘文化的價值在於它可以用來治癒現代社會中的弊病。
同樣,我的理想就是象徵日本的“君之代”,和象徵希臘的“阿波羅”、“狄奧尼索斯”結合,誕生出一個日本式的“歐福良”。
——我是浪漫主義者,卻又非常現實。
這就是獨屬於我的“難言之隱”(secret sorrow),除了我知曉這一點,任何人都認為宗像這個人是個天生的功利主義者,其中包括了朝夕相處的屬下。
有堅信著跟隨宗像此人便可貫徹大義的人在,也有質疑宗像其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