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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遠青有點無奈地看了戚逸言一眼，搖了搖頭，嘴巴張開了又閉上，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戚逸言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去讀江遠青的內心，只是看著江遠青欲言又止的表情，還以為江遠青是被他給逗害羞了，頓時被樂得一顛一顛的。

但是江遠青老是什麼都不說出來也是一個大問題，戚逸言今天深切地感受到了溝通的重要性，他也是真的生了和江遠青走下去的心思的，於是笑眯眯地看向江遠青，循循善誘般開口說道：「你想說什麼？」

戚逸言一方面是想讓江遠青學會不要什麼都藏在心裡不說，另一方面還有點不為人知的小心思——他可太想聽江遠青親口說出他讀到過的那些可愛到爆表的心裡話了，就用著一副清冷疏遠的樣子說那些話，光是想一想戚逸言都覺得自己的小兒子開始叛逆了起來。

於是他的聲音放得更加輕，語氣更加溫柔，近乎哄騙一樣說道：「想說什麼都可以說，你不要把話全都藏在心裡，好嗎？」

戚逸言眼睛又圓又亮，在燈光下分外迷人，看起來真誠到不行：「我們現在在一起了，互相學習，一起往前走，好不好？」

當這句話說出口，戚逸言自己也愣了一下。

上一句是他有意引導江遠青說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才說的，但後面那一句話，完全是不經過思考和斟酌，不自覺地說出來的。

這是他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因為「喜歡」而生出的期盼。

江遠青好像也跟他同步呆了一下。

他們兩個擠在單人的小沙發上，身體靠得極近，連同心臟一起。

過了好一會兒，江遠青才說：「我出來是因為……」

戚逸言一聽江遠青開口說話，立刻坐直了身子，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就等著江遠青把從沒有說出口過的心裡話說出來。

於是，他聽見江遠青慢悠悠地、帶著笑意地說道：「是因為你們跑調太嚴重了，我想出來制止一下。」

戚逸言：「？」

戚逸言：「……」

戚逸言懵了，也麻了，木木地盯著江遠青看，剛才興奮的表情全部變成了懵逼，明晃晃地擺在臉上，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什麼叫做「呆若木雞」。

「咳。」江遠青偏過頭去輕輕地咳了一聲，才把笑聲全部嚥了回去，轉回來一臉若無其事地對著戚逸言點了點頭，「嗯。」

「嗯？？」戚逸言心說不對勁，這和我想像中的甜蜜戀愛不一樣，哪裡有人談戀愛第一天就說自己的男朋友唱歌跑調太嚴重的！

「你再說一次？」戚逸言掏了掏耳朵，嘴上說著「你再說一次」，臉上卻寫著「你再說一次試試看」，「我剛才沒聽清，你說什麼？」

江遠青很明顯懂了戚逸言的意思，於是從善如流地改口道：「我是說……你的歌聲很特別。」

戚逸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毫不留情地往江遠青那邊用力地擠了擠，一副要把江遠青擠下沙發的樣子，完全沒有之前舔狗的樣子，很典型的男人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江遠青被他擠了兩下，屁股還真的往外面挪了一點，但是卻立刻伸手攬住了戚逸言的肩膀，把自己給穩住了。

他的臉上帶著很明顯的笑意，雖然笑容不大，但是狹長而銳利的雙眼現在彎彎的，像溫和的彎月，眼裡閃爍著溫柔的光。

「真的很特別。」江遠青再次強調了一下，然後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戚逸言準備戳他大腿發洩的手，任由戚逸言瘋狂地用手指撓他的掌心，沉吟了片刻之後才繼續說道，「當初你在我的宿舍樓下唱歌的時候，我就這樣想了。」

戚逸言的動作頓時停住了，幾秒之後才說：「你居然還記得？」

「我全都記得。」江遠青用一種很深很沉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