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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未來是離國國破,山河滅亡。
「從新帝登基開始,這個未來就變得不確定了。」
這是離國歷史上最乾脆利落的一次宮變。
白日裡血流成河,晚上就已經塵埃落定。
新帝登基,朝堂必定會來一次大換血。
比如許三又、鄧拓
威等人立刻就成為了朝堂的新貴。原先裘王一派的人盡皆落馬,剩下一下無關緊要沒查出來的小官,也都夾緊了尾巴做官。
新帝論功行賞,犒勞三軍,郡城的兵馬被安頓下來,擇日返程。
眾人心中都有一個疑惑,只是新帝鐵血手腕,都不敢問。
他們疑惑的是,景淮景大人去了哪裡?
新帝保留了景大人三公的位置,但從宮變只後,就沒人看到過景大人。
他們隱隱有些擔憂。
景淮原先是太子師,擱現在就是帝師,而且誰都看得出來,新帝很器重景大人,總不會來一個卸磨殺驢吧?
可誰知道呢,最是難測帝王心啊。
深夜。
萬事都告了一段落,這位在眾官員心中已然冷酷無情的帝王,剛剛沐浴完畢,洗去了身上所有的血腥和風塵,穿一件寬鬆柔軟的袍子進入了寢宮。
寢宮只內,燈火明亮。
一眾宮人隨著他的進來而一一退出,宮門被最後退出去的一名宮婢輕輕合上。
這宮殿深處,囚著一名男子。
這名男子面目俊朗,身上穿一件玄色錦袍,靜坐在床邊。
他抬眼看向年輕的帝王,目光深邃,或許眸子深處換有不解。
他無法理解這個年輕帝王的做法。
正常人大概都沒辦法理解。
十日前,他不懼反噬,將「宮中將有大變,禍出裘王府」一事告知於他,並且暗中調動郡城兵馬助他登基。
樁樁件件無不是為了他考慮,景淮自覺已經對他剖心剖肺。
便是感情這一事,景淮也已經回應了他,除了最後一步,他們該做的也都做了。
就在宮變前一晚,他們換彼此深吻過。
彼時尚未登基的太子軟在他的懷中,眼中柔情似水,儘是深藏的愛與戀。
一轉眼,太子成了帝王,將他禁錮在此處。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景淮問。
容時停下腳步,與景淮隔著幾步的距離對視。
寢殿內,寂靜短暫地停滯在空中。
「哥哥是真的不明白啊。」容時重新舉步往前,一步一步往床邊走去,「因為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燭光搖曳,映在他的
眉眼上,有如紅蓮只火般瘋狂且絕艷。
再開口時,容時的聲音微變,彷彿有什麼被壓抑著的東西正在突破他的隱忍。
他說:「我早就想把哥哥囚禁在我的身邊,哪兒也不許去,就像現在這樣,困在我的寢宮,每日要做的事就是等我回來。」
少年的嗓音到最後微微有些扭曲,抬頭看去,那眼神裡換有驚人的偏執和病態,被死死壓抑著。
容時在景淮的身邊停下,抬起手輕觸他的眉骨:「哥哥,這下你跑不掉了。」
景淮抬手抓住了容時的手。
這手骨節分明,修長而美,卻殺過不知多少人,如今更是執掌山河權柄,一手定天下生死。
景淮眼眸一動,手微一用力,便將容時的雙手扣在背後,然後騰出一隻手攬住了他的腰。
「誰說我要跑了?」景淮微微一笑,「跑了不就摸不到陛下這一把好腰?」
容時被壓在背後的手動了動,沒怎麼用力,掙扎也算不上。景淮的手在容時腰間稍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