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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賺錢,房子就是那個時候積攢家底買的,其中還有媽媽打工時攢下的積蓄,爸爸去世之前知道自己的父母貪,留了話也留了字據把房子留給媽媽和她。
二姨拿出了當時辦理房屋過戶手續時拿出來的遺囑,遺囑寫得並不正規,只是在煙盒上的一段話,上面有爸爸的簽名和手印。
爺爺奶奶說這個遺囑是偽造的,可又拿不出證據,法院和律師建議做司法鑑定,爺爺奶奶不肯出錢,最終房子被判給了她。
打贏了官司的賀珊並不開心,經過這一系列的風波,她的身世大白於天下,出門用異樣眼光看她的人不光是因為她身體的缺陷,還因為她身世的“不光彩”,賀珊有了一個念頭,她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
她跟二姨談過了,二姨能提供她的唯一線索是媽媽當初是在A市的一家飯店打工的,飯店的名字她忘了,當年的坐機電話號碼她好像還有,翻了許久終於在一張很破舊的筆記本里翻到了,可拔打過去已經是空號了。
賀珊找到了幫自己打官司的律師,律師姓賈,跟她相處理很好,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減免了她很多律師費,賈律師建議她來找A市的專業機構幫忙,同時推薦了思甜工作室。
“這家公司收費看起來挺高的,但不會在背後坑人宰人。”
賀珊帶著把家裡的老房子租出去賺來的房租錢,來到了A市,找到落腳的地方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思甜工作室。
過去的汪思甜對這種案子挺煩的,人/流手術又花不了多少錢,幹嘛非生個沒爸的孩子出來啊?現在想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私生子又不是自己願意生出來的,難道再塞回親媽的肚子裡去?
“除了這個座機號碼,你還有別的線索嗎?”汪思甜看著這個座機號碼發愁,現在除了做生意的需要座機之外,沒人用這東西了,A市的電話號碼也早變了,這個號碼前面得加一位。
“沒了。”賀珊搖了搖頭,“我二姨說當時我媽回家的時候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除了一個裝衣服的小包之外什麼都沒帶,不管問她什麼都不說,我姥姥說要帶她去醫院引產,她說什麼都不答應,後來我姥爺發了火硬拽她去了醫院,醫生說我媽先天子宮比正常人脆弱,勉強引產的話可能一輩子都生不了了,我姥爺和姥姥怕我媽以後沒有自己的孩子無依無靠,這才同意我媽生下我,我二姨說當時我媽一點都不驚訝,好像知道她的身體有毛病一樣,她甚至知道我是女孩,我二姨一直懷疑她被城裡的壞男人‘借肚子’了,對方知道我是女孩就不要我也不要她了,可是我媽什麼都不說。”
“只有這條線索?”
“嗯。”
只有一個已經廢棄打不通了的座機號和一條不是線索的線索,這個案子……難了。
汪思甜看著賀珊像孩子一樣的小手跟小小的身體,怎麼樣也說不出拒接的話,“找到工作了嗎?”
“我大學剛畢業我媽就病了,我一直沒怎麼找工作……”實際上她找工作很難,別人一看她的簡歷就拒收了,媽媽活著的時候建議她去殘聯,做一些他們推薦的工作,可剛有點眉目,媽媽就病了,她專心照顧媽媽,媽媽去世之後又官司纏身,現在來A市除了找‘爸爸’,另一個目的是找工作。
“你經濟不太寬裕吧?”
賀珊低下了頭,家裡的積蓄全給媽媽治病花了,媽媽去世後保險報銷了一部分,加上房子租出去她拿到手了將近一萬塊錢,減去七千塊的律師費,加起來一共七萬多塊錢,是她手裡的最後家底,這些錢看起來很多,可她沒有收入,坐吃山空……不知道能支撐多久。
“你的線索太少了,再說找到了爸爸又能怎麼樣呢?你已經成年了,不可能跟他討要撫養費……得不償失。”沒準兒會更無恥一點讓她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