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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正經認真模樣,在蘇可看來,只想起了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分明說不要求她什麼,可從贖她開始就一直沒有放棄要求她。贖她時讓她跟他走,又說青樓之地不宜修養應該跟他去南京的宅子,出醉香閣時執意要來接她,碼頭上的泊船也為她闢出了一間船艙。試探著給她在侯府謀個差事,轉手就掏了拜帖出來。她遲遲沒去,他就找上門來。
蘇可真想對他拍手,好一個不霸道不強勢的不要求啊。
“你為何這樣看我?”邵令航皺了皺眉。
蘇可眯著眼睛笑,“我在揣摩道理。”
邵令航沒曾想她還敢這樣玩笑,嘴唇一抿,聲音冷了些,“明天就去侯府供職,我會和管家福瑞打好招呼。”
蘇可哦了一聲。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做低伏小也是無奈之舉。
一個女子闖生活多不容易,她兜兜轉轉遇到他,只能說是命。她從不想以夫為天,但她和他的之間的關係已經無法改變了。不過真去了侯府的話,她只能進後宅當差。一入侯門深似海,這位舟公子手指頭再長也不能管到人家侯爺的內宅去吧。那今後就是一別兩寬了。
如此一想,蘇可再瞧他就釋然許多。
還好,他把她指到侯府去了,要是指到了他自己的宅子裡當差,往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之後便也無話,馬車走走停停,半個多時辰後又回到了村口。
蘇可不鹹不淡的同他告了別,下車後站在一旁等著馬車離去。跟車的那位婦人上了車後便讓車伕揚鞭,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蘇可癟癟嘴,覺得這場“見面”實在是無法恭維,怎麼瞧都像是一場“偷/歡”。她自嘲地搖搖頭,轉身要往家走,可步子一頓,轉身便提著裙子朝馬車追去。
“等一等啊。”
蘇可喊得很大聲,幾乎要喊破喉嚨。不過那婦人終於從木格子窗探出頭來,蘇可呼哧帶喘朝她招手,讓她停一停。
可馬車仍舊噠噠前行,甚至還猛揮了幾鞭子。
蘇可站住腳愣了一記,婦人明明看見了她,沒道理不告訴他。可馬車還在前行,那就表明是他不想停下。
臭男人。蘇可咬牙切齒,可是想到明天要去侯府供職,只得又硬著頭皮追上去。
“等一等啊,我有事情要……”蘇可聲嘶力竭,不過話沒說完,馬車終於“籲”地一聲停在了前面。說感恩戴德都不為過了,蘇可哭喪著臉小跑過去,伸手抓住了窗稜。“公子,舟公子。”蘇可心裡罵他千百遍,無奈有事相求,也必須將聲音放柔和,“您給我的那張拜帖被來家的賊人踩壞了,您能再給我寫一張嗎?”
坐在車裡的邵令航慢慢睜開眼睛,臉上閃過一絲安慰,但轉瞬即逝,無人察覺。
他以為她追上來是為了反悔的,原來不是。
他低沉地回了句“知道了”,隨即又讓人行車。
蘇可是徹底跑不動了,看著馬車復又行遠,一股悶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她不是要讓他知道,而是要他幫忙再寫一張。不是說明日就要去侯府供職嗎,這會子不寫,什麼時候寫?不過細想,又給他找臺階。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沒有紙筆怎麼寫呢?
蘇可一搖三嘆地回了家,面對家人盤問,只說這位“夫人”聽說了她的境遇,給她找了個活計,明日就去府上報到。
爹孃有些欲言又止,蘇可沒心情追問,起身便要回屋。只是還沒等走出爹孃的屋,大嫂的“私語”便傳了出來,“那位夫人也不知曉不曉得可兒去秦淮的事,萬一知道了,這份好不容易得來的活計就要泡湯了。要我說,讓妮子去才合適,歲數小進府更容易使喚。”
大哥說:“她不想嫁人,留在家裡也是難受,出門去尋活計是條路,你甭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