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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士子看我窘境,吃吃笑:“阿良如此拘謹,莫非還是雛?”
“還是怕心上人吃味?”又有人湊熱鬧取笑。
我只笑不答,隨她們逗趣。
然事不過三,見識過倜儻韻事,卻不敢風流放肆,更不提尋花問柳。對之後的邀請,再三辭謝好意,不再赴約。
她們取笑正好提醒了我,這般逢場作戲,陳子敬若知,當是何種心情?換位思考,如是陳子敬逢場作戲,我又是何種心情?哎,將心比心罷。
朝廷安置費下來,我手上餘錢多了,正好租個好點的房子,尋來覓去,在離陳府幾條街遠處賃了個獨立小院,離褚珀的學堂也近,且與平春的屋子構造相似,我和褚珀皆滿意。雖然陳子敬不一定會來,我還是把院子門檻糊了泥石加做坡道,但凡屋內不便輪椅行動處一一改造,或是敲掉做成平地,或是做成便於輪椅行走的坡道。為了這些改動,我再三向房主保證離去前一定給她恢復原狀,又加了半月的房租,她才允了。
待屋子清潔通風幾日,才收拾行李正式搬遷。周文質和雲岫一同來送我。院門前的石階做成坡道,文質和雲岫一眼就看到了。
周文質倒什麼都沒說,雲岫的臉卻刷地白了,驚怒不定的瞪我,我只得裝作不知抱著行李進屋。
雲岫在屋內快步逛了一圈,臉色煞白,在院子裡發呆。褚珀喚他時,他強笑都笑不出了,飛奔出院子,爬上馬車甩下簾子,誰都不理。
周文質此時終於看出一些端倪,或許太震驚,看看我,又望望馬車,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亦無言。
“你和陳子敬大人當真……”周文質猶豫著,卻問起我和陳子敬的事。
我坦誠:“我對他有意,只如今我的境況,萬萬不敢教他委屈。”
周文質之前模模糊糊感覺到我的心意,只是聽我直白說出來,還是吃了一驚,半晌,才道:“你辦事素來穩妥,想必早有計較,只是雲岫這邊……”
“對不起。”我心中只有陳子敬,不可能再多加一人。
“好罷,我明白的。我會好好勸他,現在……我先回去了,以後再來。”周文質辭別,顯得頗為愁悶的回去了。
褚珀也感覺出了些什麼,竟然問我:“雲岫哥哥以後還會來嗎?”
“可能不會。”我摸摸他的頭,心中無奈。
褚珀歪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繼續忙著裡裡外外收拾,我們物什不多,倒不難,只是單獨住了得置辦些東西。
褚珀突然問:“那陳大人會來麼?”
我手上沒由來一抖,關了櫃門,揹著他悶悶道:“不知道。”
“我們離陳大人很近,以後可以常常去找他和阿九了。”褚珀天真的道。
“哦。”轉身摸摸他的頭,我有些無奈,“你要想找阿九就自己去罷。”
褚珀呆呆應了。
等置辦齊了廚具炊具,新打了棉絮裁布做了褥子,添了些字畫擺設,栽了些花草樹木,才有了家的模樣,我和褚珀漂泊的生活暫時安頓下來。
褚珀學堂又開了。我每日閒著,逛著逛著不知不覺就往陳府去。陳子敬近日不怎麼忙,下午總在家。我便常常上午耗在廚房煲甜湯、做糕點,下午帶去,與他下棋看書,坐而論道,消磨時光。
一日,陳子敬問我:“聽聞同科士子屢遞拜帖與你,怎不去赴宴?”
我笑笑:“大人不歡迎我?”
陳子敬但笑不語,合起手中書,徐徐轉輪椅,到架上另取了一本。
我笑看他的舉動,不再追問。到底好奇,問了算卦人的來歷,那日他幫我,我還未有機會致謝。
陳子敬道:“他乃欽天監監正李利安,袁國師唯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