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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磚什麼的,當然不會是“你若不好好寫,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切下”之類。。
咳咳,是文章角色名啦
鞠躬感謝~!
☆、典夫
在大山深處木屋尋到齊叔。
找到他的時候,他躺在一張破草蓆上,以一種扭曲的姿態,手腳都被綁著,衣不蔽體,破碎的布料間是紅紫的傷痕,他緊緊閉著眼睛連氣都不喘,死了般。
顫抖著握上他的手腕,試探脈搏,緩慢無力的跳動,到底是跳動的。熱淚霎時湧入眼眶,輕喚:“齊叔,我是阿良,我帶你回家。”
割了繩索,眼睫未動,木然任手腳垂落。
尋了布單把他裹住,遮住一身紫腫,我擦乾淚悄聲道:“齊叔,小寶還在家裡等著咱們吶,咱們現在就回去。”
山路難行,拆了屋子木門,用斧子削薄一半,充作擔架。
那瑟縮在一旁的婦人叫喊起來:“不要毀我屋子,不要毀我屋子!”黝黑苦難的臉慌張且怕。
黃玉掄起斧子砸在地上,眼睛一橫,那婦人又縮回角落,巴巴望著,獨自垂淚不敢做聲。
可憐。可恨。
屋後尋了乾草綁在擔架上,才敢把齊叔抱下來。
“你們要把他帶到哪裡去,他、他說好要在我家待三年,我還沒生女,他不能走!”那山婦鼓足勇氣抗議。
“住口!”我無法抑制憤怒,衝到她面前,“住口!假使再讓我聽到一句……”我手幾乎指到她面上,氣得渾身發抖。
齊叔被他妻主典給山婦換了錢財充作賭金,遭輕賤凌虐。這山婦竟還敢……還敢……
高大的莽婦,瑟縮在角落,張皇臉孔似乎根本不明白她為何招致今日遭遇。
我說不下去,滿腔憤怒變作無限悲哀。
黃玉道:“這人如何處理?”
“帶回去。”不願放過她。
衙役上前拿她,她掙扎不休:“冤枉啊大人!”哭叫起來,涕淚滿面,“這人我不要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不要了啊!”
這一瞬,我幾乎無法把眼前這個愚昧可憐之人與傷害齊叔的混蛋罪人聯絡在一起。
她可憐?可恨。
她可恨?這個世道更可恨!
一腳踏出這破敗的屋子,不想再理會,與黃玉小心翼翼抬了擔架走在山道上。多想帶著齊叔遠離一切,把昨日今日都抹掉。
他只是木然躺著,似無知覺。
山路陡峭難行,不慎腳下踩了石子一滑,擔架不穩,齊叔掉下來,沿著一側陡坡滾落。
我忙拋了擔架去抓,僥倖抓住他的腿,擔架卻斜斜砸到背上,正是昨日的傷處,一口氣險呼吸不過來,手一鬆,差點沒顧上齊叔。黃玉撲過來抱住我,幾人合力把我們拖上來。
傷上加傷,他臉上又多了許多道口子,他卻動也不動。撥開糊在臉上的發,他才發現嘴巴里塞了布條,還緊緊咬著,一點點扯出,布條上全是血。
我捧著這團血染的紅,似刀刺在身,情緒崩潰失聲痛哭。為何我敬愛的人要飽受苦難,連尊嚴活著都無法做到,為何有這多不幸?
黃玉無言拍著我肩,沉沉嘆息。
朱虹接替我抬擔架,先前怕齊叔難受,不敢綁著他,此刻顧不得了,把他與擔架綁在一起,更加謹慎的走山路。
我失魂落魄。
出了山,改用馬車把齊叔一路送入城,直送入醫館。醫官合上門,隔斷內外。
門外徘徊許久,坐在石階上,腦中是混亂。我昨日還以為自己已無可失去,此刻才知,生活只會一次次捅破底限。
在紅塵受千刀苦,挨萬種刑,方是為人本初?
處處逃避,不知不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