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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你怎樣!”我寬慰道。雖然四十大板水分很多,但賞罰分明功過相抵,朱梅安然抽身。
朱梅問:“那個沈大松怎麼處置了?”
“故殺,大人判她絞刑。” 已將案子整理,等上交到郡裡,再往朝廷逐級報告。虞律的故殺與現代故意殺人的定義不同。它的故殺是指無預謀、臨時起意的殺人行為。若有預謀,稱為謀殺,所以假控朱梅時,判的是謀殺,斬刑。而沈大松是故殺,絞刑。
“說來可笑,我竟因她逃出生天。”朱梅苦澀一笑。
我道:“你假認罪時,並非自己簽名按指印,所以認罪書不成立。這事不會再牽累到你。倒是連累沈桑原受了刑罰,還好大人沒罷去她仵作的職位。”
朱梅強笑道:“幾家歡樂幾家愁,我也不知自己該是歡樂還是愁。”
她和王卓雖然過了這道坎,但前路渺茫,王卓畢竟已定下婚約。且依照王寶珠的性子,朱梅回去少不得還要受些苦。
我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朱梅抱拳:“我朱梅幸得貴人相助。多謝褚書吏俠義心腸,救我和王卓於水火中!”
“言重。幸有大人相幫。”說起來,她和王卓落網我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不願當她這個謝字。我勸慰道,“一切隨緣!”有情人終成眷屬固然好,若求不得,緣生緣滅,亦是天意。
朱梅再抱拳,慢慢踱著步子,下了階梯。
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我亦轉身走開。因熬夜守株待兔兼連夜審理,上午整理完案卷,陳子敬賞我一下午假期。大約是案子了結,朱梅王卓二人平安被放,我心情極好,竟一點睡意都無。踩著日光懶洋洋邁步,在街上閒逛溜達。
路過周家米鋪時,見周吉在鋪裡拿著算盤算賬。比堂審時似乎消瘦了些,不過精神還不錯。還兒案結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我站在對街暗影裡,觀察了一陣。無法再孕育孩子,還好有夫郎相攜相伴。不知朱吳氏現在如何,朱巧兒是否已經明白接受了自己的身世。
“在想什麼?”身邊忽然壓來一暗影。
竟然是周文質,我笑道:“你怎麼在?”
“夥計來報,有人窺視我家米鋪,自然要來瞧個明白。”周文質繃著臉,眼底藏了笑意。
我被逗笑:“可瞧明白了?”
“嗯。”周文質故作深沉的點頭,“原是窺視我家賬房,待我去告知周楊氏。”
“不敢不敢,我可沒有磨鏡之好!”我拍著周文質肩膀大笑。
周文質仔細瞧了我一眼:“十數日不見,你似心情頗佳。”
“案子破了,自然高興。”我道,“偷得浮生半日閒,正四處溜達。”
“下午無需公幹了麼,那去我家坐坐吧。”周文質道。
“好!”十數日來我早出晚歸,顧不上褚珀小寶。他們二人尋了新去處,無事就來周家找雲岫玩。按褚珀的說法,是周家是有人教學有吃有喝有玩的寶地。去了正好接他們回家。我回頭看了眼米鋪:“周吉近來如何?”
“堂審後,她不能生育一事傳開了,難免有閒言碎語。周賜被帶回去,沒了孩子,她家也清冷了些。”周文質嘆了聲。
“看不出你是個關心員工的好少東家啊!”我調慨道。女尊國,女子不能生育是會遭人恥笑的。起初不知案子涉及隱私,但最後一審是在中和堂,能知此事的人極少。世上無不透風的牆,應是心懷惡意的人宣揚開的。
“員工?”周文質明白過來,“她跟著周家很多年了,她家裡出了事,自得細心關照。請了郡里名醫來瞧,不見什麼起色。”
我微笑聽著,周文質是面冷心熱之人,雖是富貴人家,不見驕奢紈絝之氣。
周文質又細細看著我:“一個案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