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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落，宋擲成轉頭看她，半晌說：“為安，不要鬧。這樣沒什麼意思。”他看，眼神裡有些嚴肅，有些無奈。

云為安搖頭，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站在坐著的宋擲成面前：“擲成哥，為什麼？為什麼是她？我這幾天每天都跟她生活在一起，對她的生活了如指掌。她在外面穿的堂而皇之，在家裡卻完全不修邊幅，甚至是邋里邋遢。你看看她的睡衣，我想至少應該有三四年的歷史了。她沒有任何修養，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候一邊剪腳趾甲一邊哈哈大笑，講電話的時候常常會蹦出一兩句髒話。她的舉止一點兒都不像個女人，說話不溫柔，體態不優雅，從來都是粗聲粗氣的、重重的，甚至跟她哥哥吵架的時候還會叉著腰大聲叫嚷，像個潑婦。為什麼？為什麼是她？我輸給這樣的一個人，你叫我怎麼甘心？”說到最後她的眼淚都已經流了出來。

宋擲成看到流淚，趕緊站起來用手指給她擦眼淚：“為安，她再不好、再不完美……”他想說，那也是我選的。可是，後半句話他永遠都說不出來了。門口“啪”的一聲，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

高煤凰看著很像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手裡的東西一個沒拿穩掉到地上，袋子裡的洋蔥撒在地上咕嚕嚕滾得到處都是。她手足無措地邊撿洋蔥邊說：“我……我……沒拿住。哦，你來了，你們聊，我突然想起還有東西忘買了。”說著，她什麼都沒拿就跑了出去。

“凰凰——”宋擲成喊了一聲要去追，胳膊被云為安牢牢拽住，她看著他，眼裡都是祈求：“擲成哥，別離開我……”

宋擲成輕輕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推開，跑了出去。

“凰凰——凰凰——你聽我解釋。”宋擲成幾個大步奔上去拽住了高煤凰。

高煤凰被他拉著動彈不得，一聲不響地站在那裡，覺得有一團棉花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堵得心口疼。她悶悶地說：“放開我。”

“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宋擲成繼續拉著她的胳膊。

高煤凰不知道說什麼好，一笑——笑得有些悽慘：“這裡是我家。”

“對啊，那我更不會跟她有什麼事了呀。”

“我不是傻子，她在我家呆了這麼多天，一開始我以為她要跟龍龍談戀愛，後來我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天天對我冷冰冰的，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從來不主動跟我交流，我主動跟她交流她從不說一句好話。我就是再傻也知道她對我有很深的敵意。這隻能說明一點，她根本就是太喜歡你，不想放手。這是來找我示威的，不是嗎？”

宋擲成把越說越激動的高煤凰攬進懷裡：“放輕鬆，放輕鬆，凰凰。我不管她喜不喜歡我，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你。”他指指胸口：“這裡，沒有她的位置。”

聽他這麼說，高煤凰才冷靜了下來。她看望他的眼睛，裡邊澄澈而執著。她想：高煤凰，你這個傻子，這份愛情得來的這麼不容易，你怎麼能輕易就懷疑它呢？

“真的？”她撅著嘴問。

“真的，傻瓜。”宋擲成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

高煤凰臉一紅，不說話了。

“你今天這身衣服不是我幫你買的。”宋擲成看著她說。高煤凰出去是去買菜，穿的是她平時的一身粉粉的運動裝。

她戒備地看他：“這是我以前最喜歡的一套衣服，穿起來太舒服，我不想扔掉。怎麼了？”

宋擲成笑：“有點土……”一看高煤凰臉色不好，他話鋒馬上一轉，但是我喜歡。”一下子就晴轉多雲了。

“我不想回家去做飯了。看著你的那個活神仙，還有我那個軟耳根哥哥，我就不想做，即使做了也吃不下！”高煤凰撅著嘴說。

“活神仙？”

“不吃飯總是飄來飄去，不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