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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卻有了心上人,一家小門第的女子,但也算是出身書香門第,兩人因花燈邂逅相識,謝安本來都打算像母親稟報,準備提親了。
但一直作為中立派常氏家族的青睞,打破了這一切的美好。常氏家族表示,只要謝安娶了常氏,必定會鼎力相助他們。
如今的太后和皇帝都動了心,太后想著常氏出生於大族,相貌端莊,品德上好是為妻子的好人選,又得家族重視,將來對於安兒也是大大的助力。
如今的皇帝對於那權力更是不用說,眼神熾熱。
謝安處於兩難之地,一面是與心愛姑娘的山盟海誓之約,一面是哥哥母親的強烈期盼。
最後他選擇了常氏,因為他深深地知道在奪得皇位的戰爭中,一旦兄長失敗,他們都將粉身碎骨,為了保全兄長和母親,他妥協了,但他還是去見了那女子最後一面,告訴她,他違背了誓言,不能娶她,以後婚事自由,再也不相見。而他作為違背誓言的懲罰,這輩子他都不會與她人生育子嗣,將會孤獨終老。
那女子哭得悽慘,卻也豪爽利落,沒有哭哭啼啼地與他糾纏,而是轉身離去,身影決然。
「出來吧。」謝安盯著一處黑影,眉頭緊蹙。
常氏從黑暗處走出,笑著打招呼。
「你都聽見了。」謝安面無表情,「後悔嗎?」
常氏爽快地搖搖頭,心裡對謝安勢在必得。
洞房花燭之夜,謝安的合歡酒裡就被下了藥,至於藥是不是常氏下得,誰也不得而知。
而恰恰就那一次後,常氏有了身孕,府裡上上下下都洋溢著開心歡愉。
他懊惱地坐在書桌前,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外面他的貼身小廝,哆嗦著嘴巴,臉色鐵青,雙腿打顫地走了進去。
「何事?」謝安的心情也極差。
「姑娘上吊自縊了。」小廝不敢看他的眼睛,哆嗦地嗓音回答。
謝安的腳一軟,整個人滑到在地下。
他逛奔出門,想要去她的家,怎麼也要再見她最後一面,哪怕是死了。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感覺四肢都已經麻木了,終於到了門口,門口有一個小丫鬟,他認識,那是她的小婢女。
「喲,王爺現在正新婚燕爾開心得很,怎麼有空上咱們家這喪氣地兒。」丫鬟的口氣嘲諷。
「我想再見見她。」謝安艱難地說完這句話。
「你有什麼臉面去見她?當初為了娶她人,違背了誓言,一拍二散就應該不要再隨意許下誓言,我們姑娘最是心善。」丫鬟的眼圈紅了,眼淚巴巴地向下流著,轉頭又兇狠對著謝安,「當初還對我說你是有難處,不怪你,是上天捉弄人,你們有緣無分。結果你轉頭就新婚燕爾,還要做父親了。真是耍得我們姑娘團團轉,讓她日日夜夜流淚傷心,最後才會想不開!」
謝安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卻又啞口無言,羞愧抱頭,不願離去。
「我知道你是想要進去,我一個做丫鬟的,也攔不住你,可是你要想清楚,我們姑娘還想見你嗎?你折磨了她那麼久,死了都不願意讓她清淨嗎?」丫鬟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們姑娘死前留了遺書,不願與你再見的。尚且你進了這屋,以後你那常氏,還不知道怎麼對付我們家呢!」
謝安失魂落魄地走了,蹲在一處角落裡,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在她的棺材前,上一炷香。可是他真的好想再見她最後一面,但他知道,謐兒已經不想再見他了。
他失了魂魄般回到了府上,整日裡行屍走肉。
知道他的謐兒出殯的那天,他才精心地整理了下自己,穿上他們初見時那身月牙白的衣裙,在這酷熱的天氣裡,他穿戴得這身分明是冬天的裝扮,路上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