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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明顯很不舒服,精神也不穩定。」主動申請被白嫖的諸伏景光蹙著眉,很不贊同太宰治的說法,「你們兩個都很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太宰治「啊」了一聲,隨意地將礦泉水瓶往旁邊一丟:「我可非常在乎自己的生命呢,畢竟現在去三途川找不到人可就很麻煩。」
太宰治一直在尋找織田作之助的這件事,全武裝偵探社的人都知道,但江戶川亂步卻以「與他人有約定」為由,除透露出織田作之助並沒有死外,沒有出手相助。
太宰治雖然表面裝作無所謂的模樣,但暗地裡找人的動靜絲毫沒有掩飾。只是……織田作之助就如同人間蒸發了般,連他收養的五個孩子都沒回來看過一眼。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跳過了這個無解的話題:「先交換情報吧。」
「水上澈也不是普通人,他是咒術師,能力目前未知,但因為天與咒縛的影響哪怕身體再弱也死不了。」
太宰治直接說出了江戶川亂步總結過的結論,順口提道:「剛剛我跟敦君在旁邊置辦行李的時候看到你們纜車裡還下來了幾個人對吧,身份大致清楚嗎?」
諸伏景光點點頭:「有幾位確實是咒術師,他們也有提到『涼宮和樹』,但描述明顯不是我們正在尋找的那個;至於其他幾位少年,應該是來這裡集訓網球的國中生,無須在意。」
「那簡單了,等下找他們交換下情報就是了。」
太宰治有些調侃地看著坐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中島敦:「話說敦君,你看到了沒,五隻小老虎耶。」
中島敦抿了抿唇,有些侷促地道:「那也是異能者嗎……跟我一樣是虎類。」
「不算吧,你是人,他又不是人。」太宰治托腮,認真強調道,「我這次真的——是意外,沒想到水上澈也身邊也有一個刀劍付喪神。」
圍觀了一切的中島敦:……太宰先生說是就是吧。
諸伏景光簡直不想回想剛剛在門口發生的驚心動魄又社死的事情,他抽了抽嘴角,捋清思路把纜車上發生的一幕給太宰治講了一遍。
「需要再告訴江戶川先生嗎?」
「唔,這不是很直白的嗎?」太宰治掛著輕鬆的笑容,眼底卻是黑沉沉的,「根據諸伏君的描述,水上澈也最開始並沒有認出那振刀,是在咒術師即將貫穿那個咒靈的時候才猛得撲上去,並且成功將那柄付喪神召喚出來。」
他將重音放在了那「最」字上。
「是這樣。」諸伏景光頷首肯定,「當時的情況很驚險,也不知道是被傷到了哪裡,水上澈也有咳血的症狀。」
「可是他明明提前跟你說過這件事情他心裡有數,那為什麼還非要等最危險的時候撲過去呢?」太宰治玩著袖子裡的繃帶,「而且——他知道這個不是意外。」
諸伏景光莫名有些心驚:「那他是想做什麼?」
「誰知道呢,指不定是犯病了想尋死。」
「我有偷偷截留一顆他隨身帶的藥。」諸伏景光從口袋中掏出那枚白色的藥丸,遞給太宰治,「這個似乎很重要,他其他的藥都沒拿,這個也隨身帶著。」
「但……看起來他還是不想吃。」想起臉色蒼白的男人寧可幹吞也不喝水的自虐模樣,諸伏景光就想嘆氣。
太宰治畢竟也是折騰自己的老手了,他懨懨拿起藥丸一看,隨手往垃圾桶裡一丟:「一種類似緩解焦慮、抑制幻覺的鎮定型藥物吧,起效不算快,但持續時間蠻久的。」
「他當時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諸伏景光皺著眉,手無意識地剮蹭著桌角,他回憶道:「我站在他的側面,其實也看得不算很清楚,就記得他似乎開始很憤怒,身體緊繃,在衝上去的時候又陡然卸了力,像是釋然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