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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橘看著高覽沒有放手,高覽看著羌橘夜裡清亮的眼睛緩緩開口。
「你太戒備了羌橘,什麼樣的人才值得你坦誠擁抱。」
「我在查周名!」羌橘急道。
然後聲音弱了下去,「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不太明白我為什麼要去查他。」
高覽看著羌橘沒有抽回手也沒有說話。
「至於那天的事情,」羌橘看著高覽,緩緩眨了一下眼,「我的傷好了,就別去過問了,我很抱歉。」
「昨天呢?」高覽臉色緩和,「昨天下午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
羌橘放開手低下頭,高覽站在他的跟前等著他說,羌橘疑惑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響起。
「這正常嗎?」
「什麼?」
「我看到了盧闡看到的東西。」
「什麼意思?」高覽半跪在羌橘的跟前抓住了羌橘的肩膀。
羌橘抬頭不確定地看著高覽,「我和盧闡的視野共享了,就像在作戰服裡能看見你的視野一樣,只是沒有任何媒介……」
高覽瞳孔一縮捂住了羌橘的嘴巴,兩人屏住呼吸探知著這個安靜而又龐大的報刊區,四周空蕩蕩的,沒有第三個人的呼吸,高覽向周圍看了一下望著羌橘壓低了聲音。
「可這是某些嚮導的能力,你是哨兵啊。」
羌橘想著自己忽然看到的畫面,那個自己死亡的畫面,他的聲音忽然飄忽不定,「哪些嚮導?」
「你知道我父親嗎?」
羌橘搖搖頭。
高覽的聲音更低了,「我父親,是醫學研究方面的教授,年輕那會兒是第三區軍校的醫學方面的代表,我父親說他曾經序列對抗中汙染了某個哨兵的精神,有一天和那個哨兵在一個食堂吃飯的時候他看到了對方的視角,可他……是嚮導啊。」
「這不是嚮導的普遍能力對嗎?」
「對,而且我父親只有兩次看到了對方的視角,機率很低,後來對抗中他大範圍汙染過好幾個哨兵,都沒有再看過他們的視角,可是。」
「可是什麼?」
「你汙染過盧闡的精神嗎?」
「我是哨兵。」羌橘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都不確定了。
羌橘回想自己和盧闡的相處畫面,「我覺醒開啟在開學的前一週,覺醒之後我和盧闡沒有見過幾次,一次是覺醒那天我眼睛都很難睜開的時候,一次是宴會透過影片,時間很短,而且我基本上都在看丹尼爾,一次是他和丹尼爾吵架,我在屋子裡面,他在外面的綠茵地,但我的注意點也是在丹尼爾身上。」
「這太奇怪了羌橘。」
羌橘和高覽面對面沉默著,接著開口,「昨天是餘諾的忌日,我看到了餘諾的照片,他和周名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我不明白周名為什麼要在那張圖片上寫『我是你,你是我』,他們兩個完全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高覽和羌橘跪在地上開始收拾這些報刊,「要我說你現在先別想這些,還有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沒有考慮過告訴別人。」羌橘看了高覽一眼嘆了一口氣。
收拾到一半高覽在一份報紙的影像上忽然看到了他父親的照片,「我爸?」
高覽點開影像,鏡頭向後移動,是他父親年輕時的照片,被貼在學校公告欄裡,「這應該是新生開學,榮譽學生宣傳的照片……草!」
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男生拿著一個白色瓶子,紅漆噴在了高覽父親的照片上。
「你幹什麼!」
穿著校服的學生拽住了男生的肩膀。
「你看這不是沒了嗎?」
紅色的十字消失在空氣裡,男生笑了一下,「這種程度就能當醫學部的榮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