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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即便不當著浮生的面使用法術,也有把握只憑蠻力將偷襲的豹子精擊退。
只是她沒料到,浮生會突然發力,且不顧一切的將她護在身下,用這凡軀肉身抵抗一隻兇猛的豹子精。
就在豹子精的利爪落下的千鈞一髮之際,姽寧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呼叫神力,情急一剎,勾住他的腿,猛的翻過身。
將將倒轉過來,豹子精的左爪便抓在姽寧的後背上。利爪如鋼,瞬間刺破她的衣裳,扎入後背。
豹子精撲來的力道很大,爪子完全刺穿她皮肉,最深的地方扎至骨頭。豹子精本能將爪子一勾,痛得姽寧不由倒抽兩口氣。
被她抱在身下的懷蒼明顯感覺她渾身一顫,想必痛及,可他被姽寧和豹子精壓得死,無法動彈。
姽寧咬牙忍痛,奮力撐起身,抬腿猛然一個後踢,使出的力道直接踢斷豹子精的後腿。
趁其吃痛,姽寧轉身一個掃堂腿,將豹子精絆倒在地。她毫不遲疑,衝上前抓起他兩隻前爪,再猛的提力,將它狠狠甩向後方。
嘭的一聲巨響,豹子精撞在柏樹上,又聽咔嚓一聲,樹幹往後斷裂。
可見其力道之大,非同一般。
豹子精的背骨差些被撞斷,哪裡料到這女人瞧著個頭小,發起狠來,即便背上受了傷,也像一頭彪悍的獅子。
見她又走來,豹子精嚇得連滾帶爬,扭頭就跑,一溜煙沒了影。
直到豹子精在她視線之內再看不見蹤影,姽寧才鬆口氣,隨之而來的是後背一陣陣撕裂般的痛。
這還是她來到凡間第一次受傷,神力只剩一成的肉身著實不太頂用,穿破肌骨的痛令她開始冒出冷汗。
她咬住牙關,看也沒看浮生,直接往山下走,得趕緊找間山洞,運力試試能不能儘快自愈。
浮生快步沖至她身前,擋住她去路,急急指向寺廟,要她一起過去。
「小傷,無礙。」姽寧抬頭扯了一抹笑,卻連嘴皮都在顫抖。
說罷,她繞開他。
浮生轉過身,月光剛好透過枝葉,落在她背上。觸目驚心的四道傷口赫然映入眼簾,她衣裳盡被染紅,鮮血還在不斷滴落。
浮生眉頭擰起,再不遲疑,上前直接將她抱起,火速往寺廟跑去。
「唉?!」姽寧驚呼道:「你這是做什麼?我是女子,你這樣將我……」
她又想重複方才的理由,卻被浮生一個偏頭,瞪止了聲。
這嚴厲又冷嗖嗖的眼神,還真與懷蒼有幾分相像。
她一直以為浮生是個脾氣好又溫和的男子,這還是他初次展露出強勢的一面。即便無法說話,這眼神足以表達他不容拒絕的態度。
姽寧原本不想與他身邊的人有過多接觸,尤其是住持。住持畢竟是高僧,一雙慧眼通天曉地,又深諳佛法,指不定會將她看出些名堂。
可眼下只能硬著頭皮將土匪頭子給扮到底。
秋華寺。
當四位師兄被浮生叫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他抱著個女子時,瞌睡驟然嚇飛,眼睛亮得不能再亮。
大家還以為發夢看錯了,再瞧,佛祖呀,師弟果真抱著個女子!
師兄們頓時精神百倍,紛紛起身,三三兩兩連珠帶炮的追問他:「怎麼大半夜帶個女施主過來?」
浮生將姽寧放下,大家才看到他僧袍上的血跡,再轉眼一瞧,只見女施主後背都是血,鮮血還在涓涓往下淌。
浮生即刻將後山遭遇豹子精的前情備陳一遍,師兄們恍然,原來這是師弟的救命恩人。
「大師兄有治療創傷的藥膏吧?趕緊拿來給女施主抹上。」三師兄見她臉色慘白,連忙道。
大師兄去藥櫃取來藥膏,端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