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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止住了她的動作。
姽寧連忙湊上前,見他眼皮動了動,似要轉醒,忙喚道:「懷蒼?醒了嗎?」
他沒回話,皺眉的表情瞧著甚是痛苦。她也不由皺眉,問道:「怎麼了?是我方才抹藥弄疼你了?」
他虛弱地掀開眼皮,迷濛的視線緩緩落在她臉上,扯一抹淡笑,道:「辛苦夫人。」
姽寧哪還有什麼氣,將他的手握住,搖搖頭,道:「雷罰本該由我來承受,我也受得了,以後再不可擅作主張。」
懷蒼將她的手反握住,道:「為夫豈能看著你受刑,這刑罰我能受就受,不能受也得受,夫人無需自責勸說。」
哪知他這麼固執,姽寧本想反駁,可他如今傷重,爭辯不合時宜。她遂沒再多言,只叫他閉眼好好休養。
懷蒼見她視線又往他腿上瞥去,忙扯住她,道:「夫人定是累了,早些回屋歇息吧。」
「我不累。」姽寧搖搖頭,說:「你腿上的傷還未處理,我幫你清洗完抹上藥再走。」
懷蒼道:「雷刑多半打在上身,腿上並無多少傷口,別太擔心,這褲子上的血是身上淌下來的。」
「好歹要將血跡清洗一下,興許還有些急需處理的深口子。」姽寧仍不放心,執意要將他這一身血清理乾淨才妥當。
懷蒼沒轍,尋思道:「叫雪狼將朔明君喊來,他給我擦洗就好。」
姽寧這才恍然明白,原來他是不好意思。她一心惦記他的傷勢,倒是忘了,兩人雖是老夫老妻,可與未婚夫妻沒什麼區別,光著身子確實難堪。
「也好。」她起身道:「我這就去叫雪狼。」
兩日後。
姽寧正要給懷蒼煎藥,手邊恰有昨日叮囑藥童帶來的補氣生血的藥,她便一同煎了。
待藥煎好,她先將這補藥端去給南辛,想著他可以趁熱喝下。
剛靠近院子門口,就聽見南辛得意的笑聲:「朔明君說我那天演得特別好,哭得很到位,娘親看著也是十分心疼爹爹,這幾日對爹爹更是體貼備至,嘿嘿。」
坐在桌上的希希嚥下滿口果肉,咧開小白牙,誇讚道:「小殿下天生聰慧,一點就通,往後大帝的幸福就得仰仗小殿下。」
南辛聽言,更是歡喜得不行,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當然了!為助爹爹和娘親恩愛,昧著良心也在所不辭。」
說著,他後背驀覺一陣涼意,小聲道:「娘親不會怪我欺瞞她吧?」
一旁眯眼曬太陽的雪狼笑道:「帝後要是知道小殿下如此費心,應當會理解的。」
希希一邊吃果子一邊附和。
南辛卻蹙著眉心,隱隱不安
「來,與為娘說說,你那天究竟演了一出什麼好戲?」一道清越的聲音陡然插入。
驚得三人心下一顫,齊齊轉過身,就見姽寧正笑眯眯地朝他們走來。
分明是眉眼彎彎、明媚動人。卻看得他們毛骨悚然,彷彿有寒光從那眯起的眼縫中迸射而出。
南辛頓時嚇白了臉。
雪狼突然『嗷嗚』一聲:「我想起來,赤元瑆交代我今日去兵器庫將小殿下的兵器取來。」說罷,它踏起飛雲就要走。
希希急忙跳到它背上:「我也去瞧瞧小殿下的兵器!」
「唉?等等,我也去瞧瞧。」南辛撒腿就要追。
卻來不及了
姽寧眼疾手快拎住他後領,提在身前,「不說清楚,娘親就讓你做幾天噩夢。」
「娘親」南辛要被她這陰森森的樣子嚇哭了。
「乖兒子,來。」姽寧將藥碗端在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幹了這碗補藥,就把實情給為娘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南辛盯著面前這碗烏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