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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受煎熬之時,她不甘的一句:「 他是想殺人滅口……」便暴露涉及此事的並非她一人。
真正的兇手還藏在暗處。
而後不論百靈如何威脅逼迫,加深幻術,她嘴巴就跟縫住似的,怎麼也撬不開。
即便如此,姽寧也已知曉月神根本是替人辦事。
她和懷蒼已將魚餌備好,就等著大魚咬鉤。
但她也有擔憂,就怕釣不上藏在暗處的那條大魚,這才返來繼續盤問月神。
「說還是不說?」姽寧指甲刺入她脖子,鮮血涓涓流出來。
月神吃痛地抽了口氣,咬牙道:「我無話可說,你要殺就痛快些!」
「呵!想死,然後一了百了?我豈會由你恁般痛快。「姽寧一甩手,月神後腦嘭地撞在竹榻上,力道之大,咔擦撞斷三根竹條。
痛得月神一聲慘叫,腦袋也泱出血來。
姽寧站起身,居高臨下瞪看她:「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在伏魔宮好好待著。等到真相水落石出,不只是你一心袒護的那個人,就連你,我也絕不輕饒!」
「南辛當年遭受過什麼痛苦,我定將十倍之苦奉還你們身上!」一字字如尖銳的刀鋒,從她齒縫怒然迸出。
說罷,姽寧再次封住她的聲音,轉身離開。
房門被再次關上,屋內恢復死一般寂靜,就連燭火也黯淡下來,剩下的一小截燈芯還在垂死燃燒。
月神脫力地躺在竹榻上,雙眼失神地望著屋頂。燭光在房梁交匯出明暗光影,在她淚水氤氳的眼中慢慢繪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心想:倘若我死了,換得他安寧,也好……
月神閉上眼,關上滿目淚光。
天牢。
『月神』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雙目微翕,面上淡然。
牢房設定有禁足陣法,將她囚禁在內,外邊的人倘要進來,辦法只有兩個,硬闖或是解除陣法。
硬闖只能以強力毀壞牢房,如此一來,勢必會驚動刑兵。而解除陣法有兩個途徑,一是使用鑰匙,二是以法術破解陣法。
就在『月神』閉目養神之時,牢房的陣法就被人用法術破解了。
來人腳步輕盈,如羽翼沾地。
『月神』緩緩睜開眼,卻吃驚地愣了一下。如何也沒料到,來人竟是當今天帝之母——廣聖娘娘。
廣聖娘娘連一句寒暄也吝於啟口,直接就問:「你說了嗎?」
「你希望我說什麼?又希望我沒有說什麼?」『月神』巧妙地反問道。
「你知道我擔心什麼。」廣聖娘娘提醒道:「你若真心對瑢垣,就該明白帝王之位不可沾染半點汙跡,你唯有將一切攬在自己身上,才能保全他帝位順遂。」
『月神』冷冷盯著她,回道:「我並未將你供出去。」
廣聖娘娘欣慰地點點頭,上前道:「你能守口如瓶,我自然會對你心存感激。」
「我並不奢望你的感激。」』月神』眼中顯露鄙夷:「你故意將月光石丟在芙蓉山,將我拖下水,無非就是擔心事跡敗露,遂想先一步求個安心保全自己。我說的有錯?」
廣聖娘娘也不避諱:「姽寧回到天庭,難保不會恢復記憶。與其坐等他們終有一天懷疑到我這裡,不如先一步將真相鎖定,也只能委屈你。不過你放心,我會保你性命,等你將來重新修煉成仙,回到天庭,與瑢垣再續前緣。」
『月神』攥住雙掌,將怒火一壓再壓,問道:「 南辛不過是個孩子,觸犯了什麼,你要借他母親之手殺了他?」
「 怪就怪在他們是大帝的妻兒。」廣聖娘娘眼中儘是冷漠薄情:「 以大帝在眾仙心中的地位,難保他的孩子將來不會被推舉為下一任天帝。倘或他的孩子死在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