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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馬上反駁：「如果我是小學生，那神渡連小學生都不如，比被欺負了都不會用完整的言語報告家人和老師的小蘿蔔頭還不如。」

「好好好。」

神渡泯微微仰著頭看著五條悟，五條悟的外表是真的無可挑剔，無論從什麼方面來看，都是神渡泯從高專時期都無法拒絕他的原因之一。

他踮起腳輕輕親了五條悟的嘴角。

「既然交往了，我怎麼看都不會吝嗇給我的男朋友一個早安吻吧。」

五條悟眨了眨眼睛。

隨即看向遠處的藍眼。

藍眼早就在神渡和五條悟拌嘴的時候側過了頭，他沉默了一會，然後道：「神渡，由於某種緣故我不方便多說，去了的話，你會找到謎底的答案。」

藍眼的聲音依然是平靜的。

「……連我都不能說麼。」

神渡泯遠遠望著藍眼那雙藍色的眼睛，通透而澄淨。

像是輕輕被陽光映照，就能通透到近乎虛無的玻璃球。

「是束縛。」

藍眼慢慢的挽起自己襯衫的袖口，手臂上和他的膚色形成過於鮮明對比的黑色線狀印文自下而上蔓延著。

「不用擔心。」

他輕輕的笑著，像是融化的冰霜，溫柔而晶瑩。

「好。」

回答他的是付喪神堅定的聲音。

這一刻他願意拋棄一切的猜忌，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他的信任。

五條悟突然就覺得很不痛快。

那種彷彿超越一切的羈絆是什麼。

他鬆開了手。

神渡泯眼前下一秒出現了一張放大版的帥臉，但是不管是多帥的臉像這種幾乎貼在一起的距離也只會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五條悟還特意彎了彎腰。

於是神渡泯直挺挺的和那雙眼睛睫毛碰睫毛。

是能夠溺死人的深海。

「我不好看嗎。」

第49章

睫毛快要戳進眼睛的感覺,是怎樣的

謝邀，有點嚇人。

五條悟得天獨厚的眼睫毛十分濃密，馬上要真的扎進眼睛裡帶來的感覺足以讓神渡泯想一巴掌把他拍飛。

「太近了。」

神渡泯語氣有些危險,還是若有若無有點接觸,眼睛下意識分泌出晶瑩的液體，他拉開距離伸手去揉了揉。

不舒服的感覺慢慢消失。

故意遮蓋視線的五條悟側開身,他才發現藍眼已經不見了。

他們明明有著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卻只是緘口不言,最親近的,卻沒有破開一切觸碰彼此的決心。

「既然無關緊要的人都走啦,神渡就來講一講關於千年前的故事吧。」

五條悟語氣輕快，眼睛牢牢的盯著他。

被六眼注視的感覺大概就像是被殘忍剝了毛茸茸的羊毛,放在餐盤上袒露待食的羔羊一樣。

那種像是要被看透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然的側了側視線。

不過神渡泯還是反應迅速的組織了語言，「找到那個傢伙，我帶你回到千年前,親眼去看。」

「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吧。」

明明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

五條悟卻有一種預感,只要他能讓神渡親口說出這些,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不會還是現在這樣，只是單純的形似親密。

神渡泯依然沒有說。

五條悟忽然就覺得有種難言的感覺讓他想要好好發洩出來，他最後的耐心和理智壓抑著他，「嘛……既然這樣,我就去先辦一些其他的事情，不過，回來的話，要奶油大福！」

他語氣慢慢回到平日裡的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