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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渡總是會提起那些生活中友情美好的一面,是很在乎身邊人的吧。如果真要我說的話……做不要讓自己之後想起來會難過的選擇就好。」
織田摸了摸他的頭。
在他眼裡,神渡也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害怕寂寞,愛著別人,又被人愛著的孩子而已。
「神渡的話,不會為什麼事情感到難過,開開心心的活下去就好了。」
織田給了他看上去年齡很小的筆友一個溫暖的擁抱。
他並不擅長安慰人或者是做人生導師之類的,他只是會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
「之前有提過,如果能見面的話,就用擁抱來代替那些客套的言語。」
「希望這個擁抱沒有來的太晚。」
神渡泯深深的埋在筆友溫暖的懷抱裡,他幾乎是沒有體溫的,是冰冷的,可織田是溫暖的。
他聽到織田的心跳聲。
聞到了淡淡的菸草味。
……
白金長發的付喪神把頭髮高高束起,他坐在路邊裝飾用的石椅上,姿勢閒適,笑眯眯的看著眼前裹在黑色斗篷裡的白髮男人。
「本來我是不打算插手的,不過……在休假,很閒。」
嘴上客客氣氣。
一擊精準泯滅已經落在斗篷人的身前——他像是會預知一般躲過了神渡泯的原定攻擊點。
「果然和藍眼告訴我的一樣,類似預知呢。」
神渡泯之前就有和這個叫iic的組織有過交涉,是一場並不怎麼美好的交手。
不過這些為了追求死亡就私自干涉別人的行為,讓他相當的不爽。
——雖然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一時大意被iic一個有異能的人捅了一刀雖然不疼但是還是躺了幾天,期間太宰治冷嘲熱諷瘋狂蹦噠煩的他傷口開裂讓他雪上加霜。
後來作為回禮,他把太宰治從三層樓的醫護病房丟了下去,然後掛在了樹上整整兩個小時。
期間無人敢撈他。
畢竟都不想變成塵埃。
外加把太宰治的午飯調換成了瀉藥。
報復爽了以後。
兩個人躺在同一間病房裡喝枸杞茶。
但他仍然一想起太宰治就渾身難受。
所以隨機挑選一個倒黴蛋來承受他的怒火。
「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死亡,回去吧。」安德烈·紀德聲音冷漠的說著狂傲自大的話語。
「……」
神渡泯覺得話不應該多說。
他十分淡定的施展了他最強的技能。
大範圍無差泯滅,預判是吧,預知是吧。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東西都是虛無的。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預知的能力只能預知到無盡的荒原,這裡的一切都將被泯滅。
白金長發的付喪神安靜的佇立在荒原之中,宛若神明。
安德烈·紀德在剎那間像是被凍結了一般,無法做出任何的判斷,絕對的力量讓他像個木樁一樣分析接下來的一切能夠用到的方案。
答案是沒有。
但身體的本能讓他還是垂死掙扎的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
子彈被瞬間銷毀,紀德看到的未來忽然發生了改變。
銷毀一切後只剩下荒原的世界又在頃刻間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被復原。
像是一場奇蹟。
安德烈·紀德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他看到了未來,看到了奇蹟,看到了從未想像過的場景。
他不禁思考。
如果是死在這樣的宛若神明一樣的存在的手中……
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