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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嘉悅抬起頭來打量他,眼前的這張臉端正嚴肅,眉骨和鼻子都很高,一雙劍眉,眼睛深邃而明亮,顯得非常抓人。
她伸出手去。
對麵人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頓,正當他以為她的手會落在自己的臉頰上時,她卻似突然間清醒過來了一般,意興闌珊地扯了扯嘴角說:&ldo;……哦,原來是你呀,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do;
陸朝暉的心裡頭五味雜陳。
所謂的&ldo;偷雞不成蝕把米&rdo;莫過於此了。的確,他承認一開始自己對她的態度是不夠端正,可是後來也改了很多了,只是她仍然不願意相信他。
他攬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把她從地毯上抱起來,嘉悅徒勞無功地掙扎著,突然間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來看著他道:&ldo;老大,sela死了……&rdo;眼裡淚光朦朧,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抓著他的手臂委委屈屈地哭訴。
陸朝暉知道她的心結。
當初樓嘉悅剛進公司的時候,就是sela帶的她,兩個都是中國人,又是b大的校友,關係自然親密,嘉悅一直都把她當朋友。
只是後來sela染上了毒癮,為了找錢,居然偷了公司的機密去賣,害得公司損失慘重,他一怒之下就把她辭退了。誰知道,這女人居然從公司大廈上跳了下去。
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兼師傅慘死在眼前,樓嘉悅當時所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為了這件事,她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責怪他,覺得是他這人薄情寡義,對不起sela。豈不知,在紐約這樣物慾橫流的大都市,他和sela之間的關係實在是稀鬆平常。
有時候,嘉悅的為人真的很單純。
他伸出手去抱起她,一字一句看著她的眼睛溫柔地哄道:&ldo;我知道了,嘉悅,可憐你當時被嚇壞了是不是?&rdo;
樓嘉悅點了點頭。表情前所未有的委屈,眼角的淚水掉下來,一滴一滴砸在他結實的手背上。面對此情此景,陸朝暉哪裡還捨得說什麼重話?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眼角,雙手打橫,輕輕鬆鬆就把她給抱了起來。
樓嘉悅瘦得很。
她蜷縮在他的臂彎裡,依舊嗚嗚咽咽地哭訴著:&ldo;老大我難受,想哭……&rdo;
&ldo;好吧,好吧,想哭你就哭吧……&rdo;寂靜的夜裡,陸朝暉似乎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一面抱著她上了樓一面無可奈何地應道。
懷裡的人竟就真的哭了起來,抽抽噎噎,像個小孩子,還扯了他胸前的衣襟不放。
哭得累了,就蜷在大床的一角乖乖地睡著,這會兒倒是不再鬧了,只是似乎不太舒服,一直拿手去扯自己襯衫的領子。
那是件立領襯衫,領口鑲了精緻的刺繡和碎鑽,睡著了肯定不舒服。他伸出手去幫她解了一隻紐扣,再往下,那手就怎麼也繼續不下去了,然而,也捨不得拿開。
腦子裡不自覺又想起那天在加州酒店的畫面,女孩子雪白的肌膚和精緻漂亮的鎖骨……雖然有些趁人之危,可是他還是常常去想,如果那時他堅持的話,他們現在的關係會不會更近一些?
陸朝暉收回了手。
床上的樓嘉悅睡得無知無覺,就是第二天早上醒來頭痛欲裂。
她捂著腦袋懶洋洋地下樓,樓下的廚房裡,陸朝暉圍著圍裙正忙得不亦樂乎,她冷不丁瞧見廚房裡的人是誰,直嚇得差點兒沒從樓梯上栽下來。
她猛地想起自己昨天喝醉了,這在陸朝暉看來是絕對不理智不冷靜的事,而她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