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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好！」轉折來得太快，杜芸歆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了興奮，高興地回應完，她馬上躥出客房去找米尺，生怕被上司追究帶壞小狐狸的責任。

杜芸歆一走，房間裡只剩下明瓔和傅安鈺。

明瓔捏著右手繃帶上的蝴蝶結，小心翼翼地看著傅安鈺，一顆心緊張得砰砰直跳，生怕她向自己問責。

「不嫌味道重麼？」傅安鈺看了看床上的衣服，「這些衣服是我年輕時候穿的，少說也放了兩三年，雖然時不時會拿出去重新清洗晾曬，但衣櫃裡放了樟腦丸，時間放久了，衣服上全是樟腦丸的味道。」

「原來那個味道叫『樟腦丸』啊？」明瓔怔怔地問。她倒覺得那氣味挺好聞的，只不過刺鼻了點。

傅安鈺點頭，「這是用來防蟲防蛀的，不常開啟的衣櫃裡都會放。」

「我不嫌的。」明瓔搖頭，感覺她的氣場不再冷冰冰的，拿起一件無袖紅領的小褂，試探地問，「其實……我好喜歡這件，在家的時候，我可以穿它嗎？」

傅安鈺看了一眼小褂，忽然走向衣櫃，找出兩隻單獨的帶紅繩衣袖，一條紅色髮帶，以及一條和紅領紋樣一致的大紅色短裙。

「這是一整套，都給你。」她將新拿出來的衣物放在明瓔身邊，「讓小杜給你洗一洗，你再穿。」

「好！」明瓔開心地直晃尾巴，鄭重地把小褂和這些衣物疊在一起。

杜芸歆拿著米尺剛回來，就差點被快樂搖擺的狐尾糊一臉。

她愕然地感受著堅冰消融之後的房間氛圍，繞開狐尾給明瓔量尺寸時，想的卻是「終於有人能治傅總了」。

明瓔聽她指揮，乖乖將手平舉，挺直腰背，好奇地看著米尺從自己身體的一端拉到另一端。

妖族的衣服，最難做的是尾巴的部分。作為一個普通人，杜芸歆並沒有給妖族量臀圍的經歷，而且她不知道要怎麼在量的時候不碰到明瓔的尾巴，等量到這個位置時，頓時露出尷尬的表情。

「傅總，這裡我不會量。」不等傅安鈺問，她主動承認。

「……把腿長量完就可以了。」傅安鈺也發現了這一點，沒有勉強她，「米尺留下。」

杜芸歆總覺得自己多待一會兒就是吃狗糧，迅速量完腿長記錄下來，放下米尺關門就走，邊走邊將記錄好的其他尺寸資料全發給傅安鈺。

傅安鈺拿起米尺，讓明瓔靠近自己。

「我來為你量臀圍。」她說，「會碰到你的尾巴。」

明瓔聽完就打了個激靈，緊接著雙頰就滾燙起來，狐耳不自地耷拉下去，之前那種暈暈乎乎的感覺也出現了。

「能不能……不量呀？」她小聲請求。

「不量的話，你只能把所有尾巴都收進去，才能穿你喜歡的裙子。」傅安鈺說，「你自己想好，是要做有尾巴也能穿的衣服，還是要收起尾巴才能穿的衣服。」

明瓔一直習慣把所有尾巴都放在外面，哪怕讓她只保留一條尾巴，她其實都不太高興，聞言她沉默了，內心掙扎很久，還是把構成尾巴的靈力全部收入控靈器，低著頭說：「你來量吧。」

傅安鈺拉開米尺，讓她稍微抬起手臂，將一端用大拇指按在她身側。

她聽見小狐狸「唔」了一聲，接著就感到小狐狸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放鬆。」傅安鈺說，「只是用米尺圈一下，我的手不會觸碰到那裡。」

「我、我知道……」明瓔只覺臉上要燒起來了，聲音也嗡嗡的。

她感覺米尺在丹田的位置貼了一圈，稍作停留，就被傅安鈺收起。

「好了。」傅安鈺拿起手機，將剛量的資料補入杜芸歆給的文件裡。

明瓔臉燙得有些站不穩，剛說了聲「謝謝」，就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