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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陸驍的肩,「你要知道,如果勛貴不沾政事,也不去折騰人,那能做什麼?只能吃喝玩兒樂。像我爹這個歲數,吃喝玩樂早看盡,已經心如止水,幾個老頭子坐在一起,只能聊聊閒話了。」
陸驍想起自己幾次去國公府找沈愚,碰見梁國公,確實幾次都在和老友聊天,他點點頭:「明白了,阿蠢,原來你現在玩兒的,都是你爹當年玩兒剩下的。」
沈愚不服氣,立刻反駁:「我聽的話本可都是最時興的!我爹絕對沒聽過!」反駁完,又拉回正題,「我爹還說,這個楊老漢突然被追諡,可不是陛下覺得他忠心,而是覺得他兒子忠心。」
他用手肘捅了捅陸驍,滿眼興味,「陸二,我爹不告訴我,讓我來問你。欸,你跟我說說,楊首輔他最近又幹了什麼事讓陛下覺得他忠心了?」
陸驍聽得明白,梁國公是借沈愚的口來提醒他。
面上笑容不變,只是添了兩分譏諷,陸驍捶了兩下沈愚的肩膀,散漫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告訴你了,反而是糟蹋你的耳朵。」
沈愚不愛刨根問底,見陸驍也不說,只嘟嚷了一句「不是好事陛下怎麼還覺得他忠心」,又想起自己一直想問的:「對了對了,我怎麼覺得好久沒聽見你提起你的小青梅了?」
陸驍摳坐墊上珊瑚珠的手頓住:「什麼?」
「小青梅!你的小青梅!」沈愚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我就說我耳朵邊缺了點什麼,昨夜睡前突然反應過來的。」
陸驍莫名有點心虛,把坐墊塞回沈愚懷裡,別開眼:「不提就不提了,能有什麼原因。」
人都找著了,還提什麼……
沈愚研判地盯著陸驍的表情,突然道:「陸二,你有問題!」
「我能有什麼問題?」陸驍一臉坦蕩,「你說來我聽聽?」
「你是不是沒有守身如玉了?」沈愚抓著陸驍的衣領,湊過去聞了聞,又奇怪,「怎麼沒有脂粉味兒?」
陸驍心想,阿瓷又不搽脂塗粉,他身上當然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了。
沈愚倒沒覺得陸驍對他那個小青梅有多喜歡多愛,畢竟十幾年了,面都沒見過,更像是一種……責任?或者放不下的牽掛和惦念?
見陸驍淡了,沈愚便期待道:「那打個商量,你給你小青梅找來的那個點心廚子,可不可以讓我帶回府裡?」
陸驍很是冷漠:「想都別想!」
第二天清晨,陸驍翻牆時,攀上躍下都仔細護著手裡的食盒。等在謝琢面前開啟盒蓋,裡面的幾碟點心不僅沒碎開,還連絲裂紋也沒有。
陸驍得意:「雖然久不上戰場,但我下盤和手臂依然極穩!」
謝琢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
剛入春,陸驍就換上了薄衫,肩寬腰窄,長腿緊實,一眼望得分明。
被這視線一望,陸驍覺得自己像是被火燎了一般,喉結微動,故意詢問道:「延齡可是不信?」
沒等謝琢回答,他便伸手將謝琢攔腰抱了起來,還順勢掂了掂:「延齡好輕。」
謝琢雙手不由地緊抓著陸驍的衣服,低呼:「放我下來!」
陸驍大笑,胸口隨著笑意輕震,還故意抱著人走了兩步:「延齡現在可相信了?」
謝琢閉眼,眼下有薄紅,像是有些惱:「信了信了。」他抓著衣料的手指縮了縮,又往陸驍的胸膛別過臉,「……放我下來。」
陸驍這才心滿意足地把人放下地,還順手幫謝琢扯了扯起皺的衣服。
將點心做了今日的朝食,謝琢去臥房換上官服,跟陸驍一起上了馬車。
把玩著謝琢白細如脂玉的手指,陸驍嘆氣:「又要一日不見延齡,延齡會不會想我?」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