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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文看了看楊姝：&ldo;沒事兒吧？&rdo;

楊姝往旁邊退了一步，搖了搖頭。

經理對著楊姝就是道歉：&ldo;真是太對不起了！讓您受驚嚇了。&rdo;

楊姝擺擺手：&ldo;沒關係。&rdo;

門口保安很多，楊姝看了看這裡距離門口有將近五十米的距離，真要有人衝過來，也不至於中間都沒人看到。

她有些疑問，但也沒多想。

接下來的時間，楊姝告別高宇文，找了個角落的位置，獨自享受著自己的時光。

顧梓欣不知道去哪兒了，一晚上都沒有見到她。

有不少男人過來找楊姝搭訕，但都被她拒絕了。

宴會廳里人聲鼎沸，舒緩的鋼琴曲作為背景音，楊姝覺得無比寧靜。

手機亮起，楊姝點開螢幕，居然是楊詩云發來的資訊。

【這是當年聯絡我的人，是你父親的同事，如果你有任何問題，可以問他。】

【劉察139xxxxxxxx】

楊姝拿上包出了酒店。

她懷著複雜的心情，撥通了上面的電話。

幾聲嘟聲響起，每一次都像是過了一個小時，楊姝屏住呼吸。

最後電話接通了，對方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

&ldo;餵?&rdo;

楊姝竟沒說出話來，她張口，卻什麼都問不出來。

對方又餵了一聲，嘀咕了一句&ldo;估計是打錯了&rdo;，說著就要結束通話。

楊姝突然開口：&ldo;請問是劉察警官嗎？&rdo;

&ldo;嗯是我，你是？&rdo;

&ldo;我叫楊姝。&rdo;

四個字，簡簡單單。

對方卻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楊姝聽著對方的背景音從吵鬧變得安靜，可能是對方換了個地方。

&ldo;我想問問您關於我父親的事情。&rdo;

良久的沉默之後，劉察終於開口：&ldo;你父親是個英雄。&rdo;

江城的夜晚霓虹流轉，楊姝站在十字街頭，看著車流穿梭。

聽筒裡的陌生男人的一句話，讓她瞬間淚目。

那晚她聽劉察講述了父親的一切故事，從警校自願做臥底，到做臥底期間的各種情緒掙扎。

以及父親對她們母女的愧疚。

楊姝在那個十字路口站了不知道多久，聽劉察講述那些往事，彷彿她進入了另一個時空，重新經歷了這一切。

從前的她以為父親不愛她，以至於她一度覺得自己是不值得愛的。

可是時隔這麼多年，她才真正瞭解到事情的另一面，她才切切實實感受到父親的掙扎和無奈。

在國家和家庭面前，父親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國家。

最後終於說到了死亡。

劉察一度哽咽：&ldo;你父親暴露那天，救了一個男孩兒。&rdo;

&ldo;當時交易地點是在雲南邊境的一個森林深處，當時龔三和一個販毒集團勾結，你父親說有信心打入那個販毒集團，說他想試一試。但是當時我們都不知道，其實龔三已經開始懷疑他了，那次交易就是對你父親的一次考驗。&rdo;

&ldo;結果那天，一個男孩兒突然出現在了交易地點。當時和你父親在一起的人為了考驗你父親，讓他殺了那個男孩兒。&rdo;

楊姝屏息凝神，小心地問：&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當然是你父親救了那男孩兒，自己也暴露了。再後來，你就都知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