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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兮的新聞近一段時間一直掛在頭條上,關琳就算不想看見也不行。
「南兮啊!真是南兮?」
「她怎麼跑這來了?」
「不應該沒臉見人麼?怎麼還氣勢洶洶的?」
周圍碎言碎語一直不停, 距離關琳最近的一位模特稍偏頭問關琳:「我早就聽說你認識南兮, 你們之前還是很好的朋友, 她是來找你的吧?真羨慕, 有這麼一位大明星朋友, 你也不常提起,我可不可以找她要個簽名?關琳,要不你幫我要,我也不太好……她過來了。」
關琳起身, 努力的擠了擠笑容,開口:「南……」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房間。
南兮毫不猶豫,沒給關琳任何準備的時間,倉促的合情合理。
關琳似乎並不驚訝,也沒有憤怒,她沒有多餘的表情,一瞬間,南兮有一種錯覺,她這結實的一巴掌像是打在了一個洋娃娃上。
洋娃娃不會疼,不會內疚,更不會道歉。
「如果我猜的沒錯,陳方應該是毫不猶豫的供出我了吧?」關琳笑著問。
陳方反水倒是不稀奇,關琳傻就傻在,她當初真的相信過陳方,相信陳方能帶她走出那段淤泥。
「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南兮問。
「他答應我,會為我製作專輯,讓我出道,為我擺平梅玉。」
「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了,你還指望他能顧得上你?」南兮覺得可笑。
「是啊。」她笑出了淚,說:「可即便是騙我之類的話,陳方也是唯一一個。」
她說:「南兮,我也想好好生活的,可是為什麼,成了如今這般?為了往前爬一爬,我不惜陪睡,多糟糕的男人都得笑臉相迎。梅玉跟她丈夫早就名存實亡,明面上各玩各的,可即便如此,她仍然不放過我,為什麼?」
關琳笑的悽慘,說:「希望渺茫又如何,我對我自己都能如此殘忍,嚴炔一個旁人,又關我何事?」
「你口中的旁人是我半條命!」南兮說:「關琳,我南兮一向唯唯諾諾,如若有人打我一巴掌,轉身再道個歉,我定當會覺得他也是不小心。但你最好記住了,如若嚴炔因為你有任何閃失,我會讓你明白,梅玉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接下來的幾天,嚴炔似乎回到了小時候,沒有媽媽陪會放肆的喊叫,而南兮,充當了這個媽媽的身份。
他總是垂著腦袋,一言不發,他甚至,不允許房子裡透進來半點光。他將自己置於絕對的黑暗之中,他又走回了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他無可自拔。
最終,嚴炔還是被安排住了院,南兮寸步不離。
最嚴重的時候,他不認得其他人,只是無限依賴南兮一人,他總是牢牢抱著她,說:「你不在,我會死。」
說的就像舉手發誓一樣認真。
南兮摸著他的頭髮,總是說:「嚴炔,如果未來有那種可能,請務必好好活著。」
他搖頭,甚至會哭。
羅嘉良的父親r o是國外非常有名的一位心理醫生,為了嚴炔,羅嘉良生生將他從國外帶了回來。
林霍不停的轉圈圈,問:「怎麼會突然這樣?這種病……它怎麼治?」
羅教授看上去倒也鎮定:「這種病誘因太多,歸根結底,心理的屏障始終沒有開啟,不過還好,按照目前來看,比前些年要好一些。」
羅教授轉過頭看了一眼南兮,笑了笑說:「當然,主要的功勞還在南小姐這裡,他至少,是能信任一個人的。」
「前些年?」林霍瞪大了眼睛,「他前些年生病了?怎麼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
羅教授跟羅嘉良互相望了一眼,沒有吭聲。
「比這還嚴重?」林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