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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什麼冤屈,說出來本官會為您做主的。」
為什麼會押回來這樣一尊瘟神,這是黃縣尊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但是如今形勢比人強,所以說只能先穩住商九歌,其餘的事情,只能等接下來再考慮了。
「我並沒有什麼冤屈。」商九歌在公堂的公案上盤腿坐下,正面對眼前白麵長須的黃縣尊:「我只是想要說清楚幾件事情,搞清楚幾個道理。」
「首先。」商九歌看著黃縣尊說道:「我不是黃河十七盜。」
「是是是,您不是!」黃縣尊連連說道。
「我是不是黃河十七盜,並不是黃縣尊您一個人說了就算的。」商九歌手一拍桌案,整個人彈跳起來,她向著公堂之外,公堂地上依然有之前散落的一地刑簽。
只是沒有人敢攔她。
商九歌來到公堂門口,外面是擠得滿滿的一地百姓,裡面是鴉雀無聲的公堂。
她站在兩者之間。
「我不是黃河十七盜,我來到這裡,就是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能把白的說成黑的,能把有的變成沒的。」
「有讓無罪的變成有罪的地方。」
「而現在。」
商九歌笑了笑。「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的。」
「你憑什麼說自己無罪!」百姓之中,驟然爆出這樣一聲吶喊。
商九歌看著對方,淡淡道:「因為我本來就無罪。」
「那黃河那條船,是不是你劫的!」又有人喊道。
「是的。」商九歌說道。
「那……」那人剛想再聒噪,商九歌舉棍一刺,勁風來襲,正中說話那人額頭,他踉蹌倒下,捂頭翻滾。
商九歌淡淡道:「可不可以讓我把話說完?」
商九歌最大的本事,大概就是她有能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的本事。
「那一天我在黃河船上,有黃河十七盜來劫船,我本來不想管的,但是有些人言語可惡,我就出手打跑了黃河十七盜。」商九歌靜靜說道。
從商九歌目前顯露的本事來看,所有人相信了她說的話。
「隨後那些船客一邊罵我為什麼不把那些盜賊全殺了來連累他們,一些就開始去搶他們之前交出去的銀兩。」
「我不太開心,那麼黃河十七盜搶得,我為什麼搶不得。」
「所以我按照之前黃河十七盜所做的那樣,每人收了一兩銀子,來祭奠黃河河伯,來保佑所有過河的人從此平平安安。」
話說到這裡,人群中又有人說道:「你拿什麼祭奠?」
「難不成你能把銀子撒進黃河裡?」
百姓瞬間鬨堂大笑起來。
但是商九歌認真點了點頭:「對啊,我把那一箱的銀子全撒進了黃河裡面,所有當時在船上的人,都能作證。」
「只要他們說真話的話。」
此言一出,四下裡瞬間沉默下來。
商九歌敢坦然承認是她搶的船客,那麼她現在說她把銀子全部撒進黃河水中,那麼他們也不由自主想去相信。
「那麼你為什麼又會和黃河十七盜混在一起,乃至於被官兵抓住?」
「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商九歌淡淡說道:「我用那滿船船客的銀子祭過河神,保佑這條黃河河面上此後清淨。」
「那麼自然,我就應該替河神盪清黃河十七盜,這算是我收下的報酬,也算是我做出的承諾。」
商九歌理所應當說道:「於是第二天我就去了黃河十七盜的營寨,在那裡殺了一半,將另外一半盜賊扔進黃河裡面,順便燒了他們的營寨,取了他們的財寶。」
商九歌看著所有人:「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要被當做黃河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