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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趙驥是冷臉寡語,對誰都一樣,連他這個皇帝都是。
他猶豫道:「施愛卿是想……」
皇帝鬆了口,但施成秉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只道:「御親王樹敵諸多,來回一路都有刺客守著,若是傷其身體,能夠讓他常年臥病在床,於陛下,於御親王,都是好事一樁,眾人皆知陛下敬重王爺,若陛下交由臣來辦,臣不會讓人懷疑。」
他這便是要下狠手的意思,皇帝有些於心不忍,但又怕他所說的那些東西,只嘆氣擺手道:「你容朕想想,皇兄也要走了,等他走了,朕再私下把賢妃送出去。」
施成秉一頓,低下頭道:「娢兒是臣看大的,她身子差,若是御親王有意下手,她定是逃不過,只是陛下送她離開時,須得避過眾多宮人耳目,臣會幫陛下。」
皇帝嘆氣,臉色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他志雖不在做個流芳百世的聖明君主,但自己的皇位,終歸不願讓別人覬覦。
……
趙驥倒是知道施家不會輕易放過他,他也沒打算讓施家好過。
皇帝為他設宴餞別時,施娢沒來,她是妃嬪,也確實不當出現在這種的場合,更何況趙驥昨半晚才把她給哄睡。
他在施娢面前永遠是紙老虎,發不出硬脾氣。
趙驥性子果斷,難以容忍背叛,換做是任何一個人,現在都已經深埋地下,死無全屍,只她用兩滴淚珠子就讓他什麼事都做不成。
甚至就連她不想出宮,他都奈何不了她。
叫她祖宗不聽,威脅她也不聽,非得聽施家的。
他想趁她睡夢中把她抱出去,但她會哭,總是哭個不停,說他霸道,喊他蠻橫,以後再也不要理他,讓她死了得了。趙驥就是猜到她會這樣,遲遲不敢動手,只能花更多的心思,讓她過得安穩些。
至少在他回來之前,她不會有機會與皇帝太過親近。
趙驥警告過她,她若是敢找皇帝,他就把孩子親爹是誰告訴皇帝。
他說完這話,自然是捱了頓女人罵的,但他話出了口,施娢若不想惹怒他,也不會敢不聽他的。
清早微寒,皇帝朝他敬酒,道:「皇兄此去至少得一個月,朕先敬皇兄一杯。」
趙驥腰上掛個香袋,看起來像是佛堂寺廟求來的,不太引人注意,他只沉聲道:「臣尚有要事在身,以茶代酒,多謝陛下。」
他一口飲盡,皇帝看他一眼,最後也只是慢慢飲下手中的酒,道:「護送皇兄的將士,朕也各賞了杯茶,希望他們能把皇兄平平安安送到如州。」
趙驥一頓,放下手中杯子,抱拳道:「臣代他們謝過陛下,也望陛下勤於正事,不要被奸臣所惑。」
皇帝只嘆氣,默不作聲,他宮殿外值班的侍衛確實多了不少生面孔,試探問起御親王時,個個都是敬重。
更有幾次趙驥進宮,竟沒人向他匯報,誰也不知道趙驥去了哪,又是去做什麼,還是施成秉發現宮門守衛變動,派人蹲守幾夜才發現。
若他找那時候對自己動手,皇帝覺得自己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又覺驚恐。
施成秉在皇帝這裡連連進言多日,皇帝終究是擺了擺手,說句隨你怎麼做。
一場餞別禮氛圍奇怪,趙驥不是沒察覺,他走之前,暗下吩咐讓人注意施府動靜,看著宮內動靜。
皇帝站在城牆上,看他遠去背影,不由嘆口氣,只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施家與趙驥不合,動手的人不是他,他只要等一個結果。
施成秉也是什麼都沒說,皇帝默許的刺殺,是生是死,沒什麼不同。
趙驥行軍多年,縱使只是南下一段時日,但皇帝奇怪的態度讓他下意識就生出了警惕,他讓隊伍裡的大夫給一些人診脈,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