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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結塊冰都會化。
趙驥擦了擦手,把溫身子的藥丸倒出來, 手捏碎成藥粉, 撬開她的嘴,讓她吃下去。
她身子軟得像要他的命,沒有骨頭樣任他擺布。
夜間的安靜讓心都寧靜下來, 施家培養她該是費了不少功夫。
趙驥沒有刻意瞭解過施家施娢, 但施家在京城那麼出名,她出身高貴, 被人提兩句也是正常,都說她受不了激,是嬌嬌女,處事卻是得當,詩書禮儀樣樣都通。
從前連他從她手上隨便翻的一本話本,明裡暗裡寫到的都是施家小姐, 施家顯赫,施太師桃李滿天下,她確實是符合一群窮酸書生的幻想。
大抵也只有他,真會覺得一個梨園戲子能養成這般嬌貴的女兒。
她不僅是手上沒一顆繭子,那雙細白瑩潤的玉足,更像是奶泡出來的樣,能供起這些東西的人家,非富即貴。
趙驥的手輕輕扯了被子,輕輕把睡熟的施娢放回床榻上,沒打算把她叫醒問什麼事。
她今天專門等著他,該是有話要說,能哭成這樣,不是在施家受了驚嚇,就是受了刺|激。
明明她還懷著孩子,施家倒是不緊著些,難不成是還真想去懷個皇帝的親生子?
趙驥心有些不悅,施娢腹中的這孩子是他的,他們這般不注重他們母子倆,擺明瞭是在說他們就是不想要他趙驥的孩子。
倘若是真的不想要,倒不如給他好好送進王府中。
他們不打算要,他還想。
他至今不知皇帝內情,只以為施娢是侍寢難有孕,身子有恙所以才出來找精壯男子。
她臉皮子薄,也不知道當日是怎麼敢扯著他的衣服,含淚怯生生喊疼。
施娢熟睡著,即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會反駁,她這一覺睡得沉,但即便是在睡夢之中,她的眉眼都是緊緊蹙起,任人怎麼拂都拂不開。
帳頂垂下的紅色流蘇墜著珍珠,精緻奢貴。
趙驥陪了施娢半宿,她的手一直下意識抓住他,不讓他走,趙驥便什麼都沒說,一直待到了快天亮。
她哭成這樣,趙驥自然是要去查的。
只不過施家內部事宜,他們沒那麼簡單會讓他知道。
……
皇帝寵愛施娢,知道她著涼不便起身,特地下了吩咐,免了她去那裡太后請安,不準外人去打擾她。
他那時候是親自過來,施娢溫和應下,她躺在床上,一如既然的溫雅,討皇帝喜歡。
就彷彿家中所說的那些話,都是不存在的,而那個在趙驥面前安靜哭成淚人樣的那個夜晚,她也沒經歷過。
直到趙驥第二天晚上再次過來,才發現她有些渾渾噩噩。乾淨月光照入屋中,她依舊是沒留伺候的宮女,纖細柔軟的身子倚靠在榻上,越發顯出臉頰的鬱鬱寡歡。
趙驥慢步走近,道:「若是困了便早些睡,本王不需要你等。」
她身子輕輕顫了顫,像是被嚇到了。
趙驥頭有些疼,心想女人當真是個麻煩,和她說話語氣重了,她能給他哭一個晚上,語氣平穩一些,她也能被嚇得直哆嗦。
難不成真的要他堂堂一國王爺先低下頭對她低聲下氣?有錯在先的人是她,欺他的人也是她,昨日已經是破例,若讓他調|教出來的那些兵知道,他一世威名都要保不住。
他坐在床榻邊上,摸她的額頭,沒察覺發熱,也安下心來。
「本王讓人給你帶了蜜餞,」他從懷裡拿出裝了半袋的油紙,「是冷州那邊的特產,酸甜的果子,適合你。」
施娢裡衣有些鬆鬆垮垮,她小腹其實已經開始有些顯懷,只是她自己的肉就那麼多點,勻到肚子上,也像是沒多少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