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是何人(第1/2 頁)
月兒渾身像被冷水澆透一般,寸步難移。 一張小臉蒼白著,盯著他。 段灼轉眸看了地上那人一眼。 那人便驚恐地向後退去,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段灼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出去。 月兒渾渾噩噩地被他拉著,直到出了密室才回過神來。 “他是什麼人?” 段灼轉身看著她,一臉淡然。 “通敵賣國之人。” 月兒眼中驚駭,揚聲道:“那你為何不將他送往大理寺,卻將他關在這密室之中?” 段灼看著她抿唇不語。 “那石室中滿是陳年血跡,你究竟在裡面殺過多少人?” 月兒眼中盛滿恐懼,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月兒…他是罪人。” 他面色平靜的說著,向她緩緩走去。 “你從沒害過一個無辜的人嗎?” “……” 這點他倒不敢保證。 月兒覺得眼前的人忽然變得十分陌生。 他還是她那個溫柔的阿灼嗎? 段灼伸手想拉她。 她卻向後退去,躲開了他的手。 “月兒…”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深知自己滿手鮮血,罪孽深重。 而她清清白白,坦坦蕩蕩。 他不願自己齷齪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更不願她用這種陌生恐懼的眼神望著自己。 段灼心中一陣絞痛,怕她自此便遠離自己。 就像此刻這般… “月兒,此人便是在塔中殺死那個官員的真兇。” “什麼?” 月兒忽的睜大了雙眼。 “他俱已招供,千真萬確。” “那為何不將他交與大理寺?” “他不是大齊人,他是泊羅人,大理寺無權處置,按律當交與泊羅,可若是那樣,泊羅王不但不會處罰他,還會獎賞他。” 段灼坐在椅上,深深看著月兒。 “你說,我怎能放虎歸山?” 月兒低下頭,盯著手中的帕子。 “只是…你將他打的也太殘忍了些…” 段灼心中嘀咕:這才哪到哪?怎麼談得上殘忍? “他犯的是殺人的重罪,按律當斬。不該可憐他,若是都如你這般可憐兇手,那死者該去何處討公道?” 月兒一聽,心中湧起些愧疚來。 “我…我方才不知他是殺人犯,如今知道了,就不可憐他了。” “嗯……我知你善良又心軟,可也要提防著些,莫要被些個惡人裝瘋賣慘的給騙了。” 說著起身拉住她的手,舉步向院外走去。 “這裡血腥氣重,你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月兒被他牽著手,回頭看了一眼那房門,轉過頭跟他離開了院子。 段灼拉著她回到房內,將碧桃剛端進來的雪梨湯盛了一碗給她。 “方才嚇到了吧?喝碗甜湯,壓壓驚。” 月兒還沒緩過來,望著面前的甜湯發呆。 段灼便舀起一勺送到她唇邊,柔聲道:“來,張嘴。” 月兒看著他,怔怔地張開嘴,喝了一口。 清甜又帶著桂花香。 可一想到剛才那人滿身可怖的傷痕,便覺得胸中一陣噁心。 她抬手推開了碗,皺眉道:“我喝不下。” “那便不喝了,你沒見過這等糟心的場面,受委屈了。” 他放下碗,見她唇邊掛著一滴甜湯,便伸出手指想替她擦去。 他的指尖觸碰到她肌膚的一刻,月兒渾身觸電一般,偏頭躲了過去。 段灼臉色一滯,抬起的手停在半空。 月兒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低沉,也覺得有些尷尬。 連忙遮掩到:“我...我有些乏了, 想去歇一會兒。” 說著便起身朝裡屋走去。 段灼眸色微沉,起身一把抱起她走了進去。 “阿灼,你做什麼?” “你不是乏了嗎?我抱你去不好嗎?” “不用...放我下來吧。” 他不放手,直到床前才將她放在軟綿綿的被褥上。 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深深望著她。 “阿灼...” 月兒有些心慌,她在他眼中隱隱看到了一絲壓抑的怒火。 她伸出一隻手輕柔地抵在他的胸前,像是怕他此時做些什麼。 她小心地輕聲問道:“你怎麼 ...” 未出口的話語盡數被他吞噬了去。 月兒最是抵擋不住他的吻,渾身輕飄飄的,彷彿置身雲端裡一般,腦中空白一片。 他彷彿也知道她的這個弱點,讓她淪陷在他的吻中,再無力抵擋他,也捨不得推開他。只會向他索取更多 ...... 待她情迷意亂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