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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空如同珍寶一般捧著它,哽咽道:「尊主,能不能……拜託您一件事……」
「什麼事?」
懷空說:「我現在走動困難,能不能拜託你和魔尊帶我去找楚月?他應當還沒有走遠……」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要去找他?」
懷空重重點頭:「我方才說了,再也不會離開他,我絕不能食言。求求你們,帶我去找他……」
沈折玉側頭望向夙墨,撞上他眸中濃濃的笑意。夙墨將懷空抱起,沉聲道:「便如你所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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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怔怔的望著懷空手裡碎成兩半的玉佩:「是它救了你,王爺。那,是不是也可以算是我救了你?」
「嗯。」懷空將其中一半玉佩放到楚月手中,「今後,這玉佩我倆一人一半。」
楚月又撫摸著懷空雪白的長髮:「你的頭髮變成了這樣,都是我害的……」
懷空輕聲道:「我現在樣子十分難看了,你……會不會介意?」
楚月拼命搖頭:「不介意!不管王爺變成什麼樣,在我心裡都是旁人比不了的。倒是我,我已經……我已經……」語聲顫抖,說不下去。
「我也不介意。」懷空說,「楚月,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永遠不和你分開。這一次,我絕對不會食言。」
「王爺!」二人互通心意,不約而同的摟在一起深深吻了起來。
曾經他負過他,他也為了復仇殺了他一次。這本該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願再相遇的深仇和恨意。
但終是這份情深,讓兩人都從悔意中讀到了真實的自己,最終跨越了身份的差距,也跨越了生與死的界限,將原本支離破碎的二人再度連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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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空和楚月攙扶著緩緩離開密林之際,沈折玉和夙墨已經隱匿了身影和氣息,注視著二人離開。夙墨輕聲問:「不去道個別?」
他側眸,卻看見淚從沈折玉面上靜靜流下。
「折玉……」他拉過沈折玉,以拇指緩緩拭去他眼角的淚,「別哭了。」
沈折玉顫聲道:「夙墨,這場賭約,是你贏了。懷空和楚月雖然經歷這般折難,卻並不是鏡花水月一場空。他們曾經殺死過彼此一次,按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互相原諒的。」
夙墨怔了怔:「是。」
沈折玉又道:「不光如此,他們原本一個是王爺、一個是下人;後來又是一正一魔,甚至一個生、一個死,但他們還是在一起了。夙墨,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夙墨柔聲道:「折玉,不必對賭約如此認真。如若你為這個結果不開心,那我……」
沈折玉抬起一雙水波氤氳的眸子,定定的望住了他:
「不,我很開心!」
「……」夙墨無言,卻為他眼中滿滿溢位的情緒一震。
沈折玉繼續顫聲道:「方才我以為我贏了的時候,反而覺得心裡沉重得很。現在我輸了,卻為此感到無比的開心。不光如此,我還懂了你的意思。你說這場賭約是你的心,是不是?」
夙墨:「是,我……」
沈折玉急促的打斷了他:「也是我的心。」
他沒有給夙墨更多的反應時間,便輕輕捧住夙墨的臉,幾乎是急不可耐的吻上了他的唇。
「……」夙墨的眸色陡然變深了。他只怔了一瞬,便一把捉住沈折玉的纖腰,加深了這個吻。
與魂體相交時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是二人頭一次清清楚楚的觸碰到彼此、感受到彼此。夙墨的心跳得很快,他全身熱血沸騰,只覺得要燒起來一般慾壑難填,同時又甘美無比。
有種幸福得快要裂開一般的痛楚從胸口蔓延,幾乎讓他目中泛起薄霧。等這一刻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