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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鵬威身後三步開外,則站著一身灰袍的青木。
“四長老,明天的比試可不得了啊,對手是禪青雷啊,這可怎麼辦啊?”王恆急的象是熱鍋上的螞蟻。
一旁的鐵逐浪嘆息了一聲,粗聲粗氣的說:“孃的,真是晦氣,第一場比試就遇到這個天殺的傢伙,分明是要讓老子早些回山麼,這賊老天,真不開眼。”
“老陳,你捅我幹嘛,我實話實說麼。”許或是感受到身側陳天惡狠狠的目光,鐵逐浪趕緊又說:“四長老,我不是瞧不起你,事實上,你比我厲害多了,只不過這禪青雷是真的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所以我才埋怨。”
吳鵬威只是在埋頭作畫,眼中滿是笑意,他的筆下正在描繪一棵青松。
“禪青雷是誰?”他笑著問。
“唉,長老,這個禪青雷可不是個普通角色啊。”
一旁的陳天嘆息了聲,底氣不足的將禪青雷的事蹟娓娓道來。
禪青雷原本只是一個孤兒,因寂滅宗長老歸無跡一日在山野打坐時偶然聽到嘹亮的嬰兒哭啼,這才將還在包裹之中的禪青雷帶回了寂滅宗。
寂滅宗乃是武道十大門派之一,雖然位居末位但卻和禪宗牛耳“歸元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禪青雷來到寂滅宗後,經由宗門撫養,轉眼就是十年。
但奇怪的是他到了十歲依然不會開口說話,每日最愛做的事就是對著木魚發呆,渾渾噩噩,就象弱智兒童一般。
眾人都以為他是個傻子,可憐他,也就隨他去了。
直到一日雷雨天氣,天空狂電亂舞,禪青雷卻一個人上了山頭,被一道霹靂擊中,可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沒有死,昏迷十天之後竟然能開口說話。
眾人都覺得驚奇,而當日閉關而出宗主認為他有大機緣,便收為弟子。
而禪青雷果然不負宗主所望,靈智大開,十八歲那年就領悟了寂滅相生之法,掌握了寂滅宗絕技“寂滅大手印”的月字類混沌技部分,步入武魂之境,堪稱天才縱橫。
他與武王宗的武狂星,並稱南部雙英,一時瑜亮,名氣很大。
更有不少武道高人認為,這一次的武王大賽其實就是禪青雷和武狂星的對決,誰勝了就將會是新一代南部武道界的未來領袖。
說完之後,陳天目光復雜的看了吳鵬威一眼,又暗自嘆息了一聲。
在他看來,這四長老雖然年輕,卻是落日宗難得一見的武道奇才,如果運氣好的話,能夠進入這次前五的決賽圈子,那時候,不僅是四長老本人,就是落日宗也會獲得天大的好處。
重新振興落日宗也未必沒有可能。
但可惜,卻在初賽的第一場就遇到了禪青雷。
吳鵬威感受不到陳天的落寞眼光,他的心中筆下只有一株青松。
不消片刻功夫,這青松便躍然成形,遒勁有力,蒼翠濃郁,彷彿活物一般。
眾人都嘖嘖稱奇。
那鐵逐浪是個渾人,更是拍著巴掌說:“這下好了,四長老原來有畫畫的本事,我看咱也別回宗門了,長老你在這武王城內賣畫,肯定能發大財。”
陳天抬手就給了他一個爆慄。
吳鵬威淡然一笑,問:“陳天,你看我這畫能賣多少銀子。”
陳天久居武王城,做事有見識,他沉吟了一下,才說:“起碼也在五百兩銀子。”
“那好,你去替我拿賣了。”吳鵬威將畫遞給了他,又問:“這武王大賽肯定有人在暗中開了賭局吧。”
“不錯,每十年一次的武王大賽都有人開賭局,怎麼,長老有意?”陳天接過畫,好奇的問。
吳鵬威點了點頭:“正是,你去把這幅畫賣了,然後全盤壓下,壓我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