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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驗期還很長,薩拉不打算現在就接受他們,她就地側躺下,衝著兩個追求者揮起了爪子。
這其實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拒絕,薩拉出爪的力道不大,更類似打情罵俏式的:「不要嘛」
但從沒見過獵豹求偶的喬安娜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套路,揮舞爪子在她眼裡意味著攻擊,再結合薩拉的處境,不就是身陷囹圄時的掙扎反抗麼?
妹子都不願意了還要強來,渣豹無誤!
姐妹有難不能不幫,喬安娜一個箭步竄下樹,讓兩隻幼崽把角馬拖進灌木叢藏好,獨自前往遠處的衝突現場。
她走得快,自然沒發現,捱了薩拉兩爪子後,兩隻公獵豹反而愈發激動了。
公獵豹太多了,喬安娜沒法挨個抓來威脅一番,乾脆放棄了隱藏偷襲,在距獵豹們十多米的地方現了身。她盯著四隻公獵豹,尾巴下垂,放低重心,齜著牙,發出低沉的吼聲:「吼!」
五隻獵豹皆是一愣。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凱特,他一躍三尺高,在空中掉轉過身,落地就撒丫子開跑。
喬安娜看著他風馳電掣遠去的身影,無語了兩秒。
收回她之前說的話,即使凱特是一隻生活艱難的獵豹,也改變不了他是個慫貨的事實。
凱特的逃離也驚醒了剩下的三隻公獵豹。花豹會捕殺乃至食用獵豹,天敵的氣味讓他們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他們本能地想逃,但看到還躺在地上的母獵豹薩拉,又堪堪停住了腳步,瞻前顧後,猶豫不決。
色令智昏這個詞不是沒有道理的,雌性當前,誰都不願意留下一個狼狽逃跑的印象。加上母花豹與公獵豹的體型相近,他們受到荷爾蒙的迷惑,竟莫名有了奮力反擊的勇氣。
喬安娜站了一會,見三隻公獵豹不退反進,便直直衝過去,攔到薩拉和公獵豹們之間,用尾巴把薩拉圈到身後。
她壓低脊背,擺出了準備衝鋒撲咬的姿勢,皺起鼻樑,從喉嚨裡擠出短促的氣音:「哈!」
不再是震懾的吼叫,直接進入最高戰備狀態,這氣音是警告,也是最後的通牒,明確表明:我隨時要發起進攻了!
在局面走向不可挽回的前一秒,理智終於恢復了工作,小個子的公獵豹率先開溜,獵豹兄弟對視一眼,也不甘不願地轉身逃走了。
直到他們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遠處,喬安娜才回頭看向薩拉。
先前的兇悍蕩然無存,她輕快地擺了擺尾巴,關切詢問薩拉的狀況:「姐們,你沒事吧?」
薩拉如夢初醒,從地上跳起來,朝公獵豹們逃跑的方向追出去幾步。獵豹本就跑得快,生命受到威脅,更是把速度發揮到了極致,此刻暮色四合,茫茫平原上,哪還有公獵豹的影子?
她尋求配偶的儀式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個月,眼看接近尾聲,她馬上就能從四位追求者裡選出最合自己心意的成為未來幼崽的父親,這下可好,一眨眼一隻都不剩了。
她絕望地叫出了聲:「啊!」你們回來!
她的叫聲湮沒在風裡,只有隱約的獅吼和鬣狗吠叫從遠處傳來,充當應和。
薩拉回過頭,幽怨地看向攪混了一樁好事的罪魁禍首。
喬安娜對真相一無所知,見她望過來,還以為她是想道謝,大方地擺了擺爪子:「沒事沒事,舉手之勞」
薩拉:……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公獵豹跑都跑了,再說別的也用,薩拉無可奈何,只好被動接受了這番『好意』。
她跟著喬安娜回到兩隻幼崽躲藏的樹下,看清灌木叢裡迫不及待迎出來的身影時,她怔在了原地。
不為什麼,就是——妹妹的個頭實在太出乎她意料了。
在食物不是很匱乏的情況下,九個月左右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