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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是打不過,跑或許還能跑掉。
「你、你們要幹什麼?」
顫巍巍的聲音響起,是縮在角落的程果,他明明害怕的發抖卻硬著頭皮開口:「肅、肅清隊要對無犯罪記錄的居民動手嗎?你們、你們是要撕毀自己制定的條例嗎?!」
話音落下,現場氣氛一凝。
他所說的是,二十年前,清潔區創立的初期,發生了一件極為惡劣的事件。
一名士兵在巡邏的過程中發現一位曾經連砍三人的囚徒,受害者中就有他的女兒。
他年輕的孩子在朝氣蓬勃的時候不得不坐上了輪椅,並且終身都要飽受下半身失禁的痛苦。
於是這名士兵當場打碎他的雙腿,割下他的頭顱。
士兵狂性大發,不但殺掉犯罪者,還將依附於此人的數名無罪女人和孩童通通殺死,將屍體掛在樑上羞辱。
此事一出頓時引起清潔區的□□,囚徒和士兵關係愈發緊張,動作和衝突不斷。清潔區絕大多數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和有武力裝備的軍隊打起來也絲毫不懼,甚至還有人透過區內傾倒的電子垃圾,研製出一些危險的武器,試圖將清潔區中的親屬送出去。而且還真的有人成功了,據說至今沒有被抓捕歸案。
基於此,三國聯盟不得不出臺公約,對清潔區中的無犯罪記錄者予以保護。
公約的意思很簡單:我會保證你活著,但你也別老想著出來。
像手環上增設的保護程式,也是在這件事後安裝的。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人紛紛變了臉色。清潔區中的無犯罪者,幾乎都是出生在這裡,活到這麼大,多少有些親屬朋友,如果肅清隊的人真的要無視公約條例,那又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臺下的人隱隱呈包圍之勢,僅有的兩個士兵握緊手裡的槍,手心一片濡濕。高層那群糟老頭已經哆哆嗦嗦面色慘白,幾乎預見自己被這群惡徒撕碎的慘樣。
那些學院老師倒是一副輕鬆的模樣。
安德魯從腰間摸出瓶酒,開啟蓋子放在鼻子前一嗅:「要打架?讓那群小鬼上唄,我們上去多掉價。」
聞到濃鬱的酒香,雀鷹嫌棄的離得遠了些:「他們可不一定向著我們。」
這群小崽子裡,有的已經蠢蠢欲動想要加入了,也有人就差來個枕頭躺著看戲了。
看到那個光頭青年從兜裡摸出一把瓜子,已經興致勃勃的磕上了,雀鷹無語的轉過頭。
傷眼。
眼看劍拔弩張的氣氛只需一滴熱油便會炸開。
——「下午好呀大家。不錯不錯,都很精神啊哈哈。」
半空中兀得出現一面黑白交織的空洞,一道尾音帶著小勾子的慵懶男聲從裡面響起。
什麼人?!
安德魯拿酒的手一頓,雙眼如電看向來人,連一直一言不發的神父也抬起眉。
臉上除了冷漠就是不屑的雀鷹,突然意識到什麼臉一下紅起來,心臟砰砰跳動,難道是——
「隊長。」
邵奕深吸一口氣,低低喚了一聲。
「誒咧,怎麼一副做錯事的模樣。」來人披著一件軍裝外套,小辮子撩到身前,嘴角帶笑,像是跨過家門口臺階似的,輕輕鬆鬆跨過空洞,落到地上。
謝両繞了繞辮子尾部的紅繩,饒有興致看了看四周:「特殊學院選拔?讓我想想,第三屆了吧。真好啊,一屆辦的比一屆好,小邵副隊辛苦了。」
邵奕硬邦邦的說:「託您的福。」
他一個人幹兩份活,還得給混蛋上司收拾爛攤子。
年紀輕輕就已經失去了世俗的慾望。
混亂中劃過一片思緒,只感覺腦袋被什麼東西一砸,邵奕嘶了一聲捂住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