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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唇,酥麻的感覺還有些許殘留,暗暗冷哼一聲。
就當她開葷嘗嘗男人的滋味了!
以師尊的修為和地位,她還是佔便宜那個。
凌悠覺得跳脫一點的性子沒有什麼不好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絮,來去得快,豁達得很。
她望著又開始迴圈的木家,決定先幹正事。
「師尊,如果這個是前輩留下的遺憾,那個前輩會是誰,要怎麼樣做才能彌補他的遺憾?」
「悠悠有沒有想過,這或許不是那位前輩的遺憾?」
宋衡羽憑風而立,仙姿清朗,哪還有方才墜入人間被塵緣纏身的悲痛模樣。
凌悠默默收回視線,摸了摸鼻尖道:「我一個差點連自己姓名都忘記的人,也猜不到這究竟是誰的遺憾。」
她說得輕鬆,宋衡羽卻懂她的茫然,引導道:「重要的不是人,而是遺憾。時光不能回溯,現世卻可以扭轉……所以為什麼會是遺憾呢,是因為那位前輩隕落,無法再扭轉嗎?」
凌悠腦海里的迷霧被風吹散了似的,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不對,前輩不是遺憾自己隕落,而是……」她明亮的雙眸眺望遠方,宋家府邸的上空,又出現了金閃閃的劍光,「而是有人明知眾生苦,卻漠視不見,甚至成為懸在眾生之上的利刃。」
「這樣的人,說著正道,修的卻是他孃的王八蛋缺德道!」
她在內心深處壓抑的憤怒驟然爆發,乖乖在乾坤袋內呆著的破碗嗡鳴一聲,居然自己鑽了出來。
根本不用凌悠支使,它似疾風,眨眼就掃到金劍上的主人跟前,碗屁股噹一下就撞上去。
雷厲風行的一擊驚動清羽宗掌門幾人,只見凌悠那個破碗膨脹得像一口大鐘,和宋家上空的玄霄宗祖師爺打了起來。
「她怎麼說出手就出手了!」韶文宏驚疑不定。
司星淵面沉似水。
凌悠或許是找到了破局的關鍵,可那個關鍵是他們玄霄宗?!
「大膽小兒!」宋家上空傳來玄霄宗祖師的厲喝,發現了他們所在,金劍凌厲朝他們劈來。
宋衡羽抬手甩了幾道劍氣過去,真元的碰撞,瞬間將下方的宋家化為灰燼。
金劍在空中打轉幾圈,懸停在主人正前方,冒著寒氣直指凌悠眉心。
凌悠的破碗難得護短,變大的碗身像血盆大口,直接朝金劍蓋下去。
金劍被倒扣在地面,瘋了似的揮出一道道劍氣,悉數打到碗壁。破碗堅硬,此時的外殼卻也裂出道道白痕,凌悠神識一震,喉嚨裡湧起血腥味。
本命法器受損,她亦受到衝擊,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宋衡羽見她倔強的不求助,在邊上輕嘆一聲,見不得她受苦。他正要插手,凌悠忽然掏出了一個亮閃閃的東西,朝那個睥睨自己的仙尊道:「老烏龜,你知道我這是什麼嗎?!你們幹的勾當我都錄下來了,等我們出去,你們狗屁玄霄宗就等著被討伐吧!」
她拿出一塊能記錄畫面的法寶叫囂,對面的玄霄宗老祖果然震怒:「無知小兒,辱我玄霄,該死!」
他的聲音轟隆隆的在秘境內迴響,連天都在顫抖,竟然如受重擊的鏡面一樣,出現龜裂的痕跡。
乖乖,這老傢伙到底什麼修為?!
凌悠心裡驚駭,一口血吐了出來。
一道琴音忽然響起,在她頭頂形成了一個龜殼形狀的防護罩,是清羽宗掌門出手護她。
而她此時才發現,宋衡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玄霄宗老祖身邊,一道劍氣把中年玄清子給削成了兩半。
凌悠雖然知道這是假的,但也看得渾身舒暢。
至於司星淵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