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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空抱拳:「娘娘,那我便告辭。」
「公公辛苦了。」玉妃溫柔笑道。
李澄空一禮之後,朝獨孤漱溟也抱拳一禮,然後轉身灑然而去。
獨孤漱溟看也不看他。
玉妃搖頭。
兩人現在是對看兩相厭,針尖對麥芒。
李澄空回到自己院內,坐下來盤膝運功。
踏入皇宮,讓他對武功越發渴望,對自身的地位越發不滿。
縱使是宗師又如何?
不必行跪禮又如何?
在皇上眼裡,在獨孤漱溟眼裡,自己不是宗師,仍是太監,是家奴。
自己重活一世,可不是為了做奴才的!
如果是從前,心比天高也沒用,徒讓自己痛苦,有了倚天的自己卻有足夠的資本來實現自己的心氣。
宗師不成,那大光明境呢?甚至大光明境之上呢?
胡天經練不成,自己能不能練成?
五天之後的清晨,李澄空的手離開玉妃皓腕,微笑道:「恭喜娘娘。」
玉妃彷彿通體散發溫潤光澤,輕笑道:「李公公你這天機指果然玄妙。」
「這要多虧了公主殿下的醫書。」
獨孤漱溟哼一聲:「是那本《天醫通玄錄》吧?」
李澄空頷首:「正是。」
獨孤漱溟淡淡道:「這是從父皇的秘庫找來的,來歷不詳。」
李澄空道:「上面的理論雖荒誕不經,但這天機指確實玄妙。」
「也是李公公你天資高絕。」玉妃笑道:「公公,陪本宮出去走走吧。」
「是。」
「溟兒,你去忙吧,我也痊癒了,你也不必一天到晚跑過來。」
「娘,我沒什麼忙的,就陪娘你。」
「我不用你陪,來了只會氣我,眼不見心不煩。」
「那我走了!」獨孤漱溟深深看一眼李澄空,轉身輕盈而去。
李澄空眼光低垂,目不斜視。
……
迎著徐徐清風,玉妃撫摸著白玉欄杆的精緻花紋,感慨道:「從沒發現世間如此美好。」
李澄空站在她身邊微笑。
小亭裡只有他們兩人。
「這次真是多謝你了。」玉妃轉身看過來,笑道:「公公你有何打算?」
「我麼?」李澄空搖頭道:「回孝陵繼續種菜吧,我畢竟身屬孝陵。」
「聽說你跟老汪一起?」玉妃柔聲問。
李澄空點頭:「我們搭夥種菜,還算投契。」
「老汪為了你也算是用心良苦。」玉妃輕笑道:「他的眼光一直很準,沒看錯過人。」
李澄空輕輕點頭。
汪若愚身為上一任司禮監的掌印,權傾一時,但卻留得一身清名。
每一任司禮監掌印皆臭名遠揚,畢竟朝野大臣們對內衙深惡痛絕。
內衙與外廷互相牽制,是皇帝的左手右手,天生的相剋相生,外廷怎會說內衙之首好話!
汪若愚對外廷優柔,行事不狠,牽制外廷不利,終於惹怒了皇上,將其發配到孝陵種菜。
新一任的司禮監掌印陸璋行事截然不同,行雷霆手段,殺伐果斷,上任之後迅速將內衙的弱勢扳回來,壓得外廷喘不過氣。
「你不想留在宮內?」
「還是孝陵更好一些。」
「看來公公你淡泊名利。」
「愧不敢當,我不是淡泊名利,是知道名利與我無關,孝陵種菜不能遷轉,相信陛下不會違了這祖制。」
「唉……」玉妃輕輕搖頭:「溟兒這丫頭!」
李澄空沉默以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