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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她被迫早熟,在她冷漠孤獨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比誰都敏感脆弱的心,而且有著豐富的感情與強烈的自尊心,這從她拒絕他的幫助,堅持自己打工賺取生活費供養母親和自己這點看得出來。
他喜歡看到她的笑容,這樣他才知道她跟他在一起是否快樂,而他要她每天都快快樂樂,不再是一臉的冰冷與茫然。
他對她的感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就註定一輩子糾纏在一起了,他一直這麼覺得。
楊墨璋搖頭,拉下他的手,“我……以為你出……事了,或是……不會來了。”她竟怕得連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清。
看到她強擠出來的悲悽笑容,杜裔炎的心臟像被狠狠割了一刀般。她竟是如此缺乏安全感!
“不會不來的,有你在等我,我不會不來的。”他將她拉到身邊,輕拍她的背撫慰著。
楊墨璋接受他的安撫,直到情緒穩定下來。然後她的面孔開始發燙,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她還是不太習慣這種親密動作,她略顯尷尬的輕推著他。
看到她嫣紅的臉蛋就知道她又在不好意思了,杜裔炎放開她,將她的專屬安全帽遞給她。
“走吧,我們還有約會吶。”他笑說。
坐在機車後座,楊墨璋一如往常的抱著他的腰、靠著他的背,也一如往常的感覺到一種不真實,彷彿他隨時都有可能會從她身邊離去般的失落感。若真有那麼一天,她該怎麼辦?不!她更加緊抱住杜裔炎,她不要想這些了,她不要想這些了。
“怎麼了?”杜裔炎放慢了車速,回頭大聲問,風將他的聲音吹散在身後。
“秋天了!”她也大聲回答。一定是秋天的緣故,她才會覺得有些冷。
“嗯!改天我帶你去賞楓!”
瞄到他在笑,楊墨璋也笑了。這樣就好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她這樣告訴自己。
她沒想到的是,自那天后,所有的事全一件緊接一件的發生了,到最後,她和他還是走上了絕裂之路。
連串事件的開端始自楊墨璋的母親楊王碧暖。
那晚跟杜裔炎逛完夜市回到家已接近凌晨一點,楊墨璋到浴室梳洗過後便回房睡覺。不知怎的,整夜她都睡得極不安穩,好不容易睡著,卻又立刻被一個惡夢給嚇得驚醒過來,她不僅一身冷汗淋漓,一顆心更因可怕的夢境而跳得飛快。
擦去額上的汗水,她伸手抓過鬧鐘,清晨五點,她已經睡意全無了。掀開被單,她打算去衝個澡,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汗水給浸溼了。
還沒踏進浴室,就看到母親胖胖的身體橫臥在小小的浴室裡,粗胖的左小腿呈不自然的扭曲狀,青紫色的臉朝下趴著,頭部的傷口汩汩地流著血,浴室的白色磁磚被染得血紅。
楊墨璋手中的換洗衣物掉下地,眼前的景象駭住了她,喉嚨彷彿被人緊緊的掐住般,讓她的尖叫聲無法發出,在胸腔裡迴盪撞擊。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到的,就像意識脫離了軀殼,她看到自己跌跌撞撞的走到電話旁,顫抖的手抓起了電話……
像過了一世紀般,救護車刺耳的呼叫聲終於劃破清晨的寧靜,也喚醒了楊墨璋的理智。
她的臉色蒼白、頭髮凌亂,一雙大眼睛因驚駭過度而顯得凝滯。隨救護車前來的醫護人員知道她被嚇壞了,也不多說地將她帶上救護車。
到了醫院,一堆資料填得她更加的心慌意亂,還領光了所有的錢付了保證金。而睡眠不足加上恐懼,使得纖弱的她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手術室外,偌大的家屬等候區中只有楊墨璋一個人,她將自己蜷曲在座位上,環抱著自己。
媽媽不會有事的,她得冷靜下來,媽媽只有她了,她不能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