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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沒打算去。」
「為什麼不去?」沈淮書突然問道,他語氣有些急切,像是很希望宋易晟去似的。
假面舞會什麼的,和成年人的聯誼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增加了一層神秘感,所以去的人大部分都預設單身。
沈淮書想清楚這一層,頓時感覺自己說錯了話,不知是不是出於宋易晟的關係,他如今對大學裡的這些活動蠻感興趣,就好像多參加幾次,他就能年輕那麼兩歲。
「他們倒是叫我去彈琴了,小叔叔要想去的話,只能當我的舞伴。」宋易晟似乎察覺出他的想法。
只是他沒有應下席北的請求。
無意之間,席北提到琴行裡有個姑娘最近在給男朋友織圍巾,宋易晟的手頓了頓,多問了幾句。
沈淮書想起小柒的事,對圍巾這東西產生不了什麼好感,只覺得那織進了再多感情又有什麼用,最終不還是拆了嗎?
「有空的話……我也可以去。」宋易晟忽然說道。
沈淮書對此產生了幾分不解。
出餐廳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宋易晟替他把衣服穿好,又把領口攏了攏。從暖和的餐廳出來,三個人都不知道外頭起了風,那冷風往沈淮書身上灌,將身上殘留的暖氣全給吹去了,眼角很快就紅了起來,臉上多了幾分蒼白。
像朵被風摧殘的白玫瑰,惹人心疼。
席北原本打算替他倆叫輛車,誰知道沈淮書想走幾步消消食。
車燈晃悠在三個人眼前,沈淮書的眼睛被照亮了,像塊寶石。
好像美人憔悴的時候最是惹人憐愛,走過的那些行人,多多少少都把目光投了過來。宋易晟不爽地很,要把沈淮書摟在懷裡宣誓主權,只是沈淮書覺得不舒服,不肯讓他抱。
「席北,他們以前常對我說,老大不小了,該是找個伴。你也老大不小了,事業有成,既然決定回國,不如也找個伴安定下來。」沈淮書小口地往手心吹著熱氣。
宋易晟這才注意到席北的目光,那眼神落在沈淮書身上,像是痴了。他更加不高興,小聲附和道:「是啊,舅舅可別打錯了心思。」
席北笑了笑,往車門邊走了兩步,「淮書,你知道我這些年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
沈淮書不言。
「當時不該和你當室友的,他們開玩笑說,我是因為你才變成彎的,我想想,好像是這樣。當年一見,你的影子好像就甩不掉了,我把這句話說完就走,當是對這些年的心意有個交代。我有些後悔,要不是因為你,哪能這些年一直單著。我走了。」
他說完,果真就走了。
車一下子開出去老遠,天上的雲飄過,把月亮露了出來。
沈淮書被他這話說的懵了,就好像自己無意中當了個壞人,心裡突然不舒服起來。沒顧得上冷,朝著汽車駛去的反方向慢慢地跺著步子。
他突然想到宋易晟,突然想到曾宇妃說他以前是直的,好像俱樂部那些人也知道他是直的。那是不是,沒有那天晚上,宋易晟就不會和自己產生這麼多瓜葛,他會好好地和女人談戀愛,和女人結婚。
這好歹是宋家的獨子。
若真的是被自己掰彎的……像什麼話?
自己不就真成了壞人了嗎?
他突然忘了冷,摸了摸身上,沒帶煙,於是悶頭去便利店買了一包,剛要點上,宋易晟伸手過來把他的煙給奪了。
那雙好看的眉毛緊緊皺起來。
「叫你你不答應是吧?腦子裡想別的男人去了?怎麼?舅舅一句話,給你說的愧疚了?」
他見沈淮書眼睛紅了一圈,狠話又沒說出口,指腹在他臉上揉了揉。
「小叔叔,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