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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云習著口訣,雖沒有靈慧不能入道,但體力大漲,劍術按照道門的標準,只是入門,但以武功的標準,已經登堂入室了。
只見雨中,唐真上了牛車,一聲呵斥,牛就趕著離開了。
裴子云跟在後面,心中感嘆,幸只是牛車,要是馬騎,自己恐怕也難追逐,並且這個唐真,怕是真的心裡有鬼,很是謹慎,每走上一段路,就警惕拉開窗,向著後面看去,見著沒有人跟隨,才繼續前行。
唐真第一次回望時,裴子云一時不查,差點被現,有這前提,不敢靠近,遠遠跟在身後吊著。
心裡更覺得唐真可疑了。
第32章 腐化
一路追隨後,景色變化,時而山村,時而叢林,牛車漸漸慢了下來,遠遠看見了一條河,裴子云躲到一側,見青樓連河,臺階傍水,垂柳連綿,船伕緩緩搖櫓,河側人家婦人拿著棒槌在水洗衣。
這條河就是盧河,是交通要道,沿途連線數十個縣,數個府,商船遊弋如鯽,川流不息。
除了商船,還有就是畫舫,這些畫舫是木造的雙層大船,每層都有十數個房間,是遊玩的必選之船。
這時牛車停下,就見唐真下去,上了一個畫舫,裡面甲板上,就有數個姑娘臨水照影,畫眉梳妝。
這時天色不暗,裴子云沒有去,知道位置,就遠遠盯著,這種地方,自是有著賣酒的酒店,而且又有零星雨絲,就尋了一家酒店,一看,見這店叫紀家酒店。
進店,門面不大,兩間前店擺了六張桌子,這時由於陰天,已經點著油燈,稀稀落落只有七八位客人,有的吃飯,有的吃酒閒談。
店夥計一見裴子云,揮著搭布巾迎過來,說:“這位公子,請進,本店雖不大,可是菜卻不錯,你嚐嚐。”
說著指點著一個半新不舊的牌子。
裴子云看了,只點點,選了角落的一桌:“上壺酒,這裡靠著河,想必鯉魚很新鮮,上一盤紅燒鯉魚,一盤白斬雞,再炒一個素菜,一盤花生米!”
店夥計立刻吆喝了一聲:“好,公子稍等。”
由於客人不多,上菜很快,白斬雞和花生米只一二分鐘就上了,鯉魚和炒素菜也不慢,酒很普通,就是黃酒。
一杯酒下肚,裴子云吐了口氣,剛才雖沒有下雨,但風吹的也涼,現在斟酒吃菜,就漸漸緩過氣了。
只見就算下雨,還是有穿著蓑衣的人上著畫舫。
裴子云吃著菜,暗想:“聽聞妓子分四等,一等上,非有人引導,不得入門,是不是就是聖獄門的那些良門妻妾偶然出來?”
“二等就所謂的良妓,是經常接客,號稱賣藝不賣身,不過是以文藝來吸引恩客而已,至於三四等,就是普通了。”
“能有畫舫,看來至少是二等了。”
用完了飯,天色漸漸晚了,裴子云出了店,沿著河道而行,雨絲不大,點點滴滴,就有不少畫舫沿河而流,官員士子習為常事,官府也是睜一眼一閉眼。
只見畫舫上就有著人在樓上點起燈籠,房間裡也有著點點燈光閃爍,印在河裡星星一樣,還有著樂聲傳了出來。
這些畫舫都是沿河岸徐徐而行,不為行路只為欣賞,裴子云見天夜了,走到一處岸上,見沒有人注意,就跳上一船,又一跳,就到了畫舫上。
這畫舫甲板開著半圓拱廊,拱廊上一塊雲紋黑匾寫著“彩繪”兩個金字,彩繪就是這艘畫舫的名字。
站在船上,可以看到河面,水流平靜緩和,燈籠的燈光昏暗,在風中搖搖擺擺,絲竹之聲傳了出來,歌妓用拍板婉轉低唱,歌聲細得絲一樣,似有似無,而外面還有人在叫。
“蘭姐,快上菜。”
“噯,立刻!”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