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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著掖著也沒用呀,這會子說書先生和媒婆該是已經到了,反正安姑娘遲早會知道。不如跟她說了實話,自己也少受些皮肉之苦。旁邊這大漢粗粗魯魯的,手裡拎著根粗粗的木棍,不定什麼時候就招呼過來了。
「還有什麼?」解語笑吟吟看著魯嬤嬤,笑吟吟問道。這法子若對付土生土長的姑娘家,真是惡毒至極。若是對付自己,那可還不夠。還有沒有別的招數?
魯嬤嬤遲疑片刻,猶猶豫豫說道「聽我男人說起,好似少爺也在謀劃什麼,也跟姑娘有關。」她是蔡家世僕,和她男人一起隨蔡新華來京城的,都是親信。「到底是什麼,我可就不知道了,只隱約聽過一兩句。」反正都是不入流的下作手段。
這邊李嬤嬤一頭罵著「黑心肝沒王法的!」一頭急急奔了出去,唯恐真有什麼說書先生、媒婆來敗壞姑娘的名聲。只是她奔了出去,到門房看看,卻是靜悄悄的什麼人都沒有,根本沒有什麼說書先生,也沒有什麼媒婆。
「警醒些,」李嬤嬤吩咐門房,「若有什麼不認識的人來搗亂,直接捆了。」甭跟這幫人客氣。門房連連答應,「是,您放心吧。」鄰舍有私兵能借,誰來搗亂咱都不怕!
李嬤嬤回至後花園,告訴解語「什麼人都沒有,一切如常。」魯嬤嬤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尖叫道「怎麼會,怎麼會?」自己尾隨說書先生和媒婆出來的,他二人確確實實到了當陽道!都這會子了,如何還不發作?難不成金子銀子都不想掙了?
解語若有所思的看著魯嬤嬤,慢吞吞對李嬤嬤說道「這人便交給您了,由您處置罷。只是莫弄出人命,有傷天和。」想餓她幾天,或打她一頓,都成。只是她可惡歸可惡,到底也沒犯下死罪。
魯嬤嬤大驚,交給這兩人處置?那還能有自己的好?她剛開口央求,「安姑娘……」已被李大牛手疾眼快的又拿著抹布塞住了嘴。李大牛搓著手,憨憨的笑道「姑娘放心,咱不打她,不打她。」李嬤嬤也承許了,「不要她的命。」
解語笑笑,離開後花園,緩步走回房中。蔡新華還有什麼惡毒主意,這倒在其次。說書先生和媒婆被誰弄走了,這個是要緊的。當陽道附近有人監視?會是什麼人?。看來像是沒有惡意,可是實情究竟是什麼,誰知道呢。
譚瑛把她叫了過去,簡短告訴她,「傅深剿匪不力,聖上下令就地解職,押回兵部受審。」杜侍郎和杜少卿這兩個不怎麼親近的舅舅都有信過來,特特的提及此事。杜侍郎信中還頗有些「阿瑛有先見之明」的意思。
「不只傅深一個,福建山東等地也是一樣,十幾名總兵官全數就地解職,押回兵部。」譚瑛又補上一句。
解語皺皺眉。這皇帝真是不招人待見,一股腦的發落這幫將領,也不怕將領們寒了心,引起兵變?一口氣派出五位都督,十萬兵馬,又一口氣連著發落十幾名總兵官,這是抽什麼瘋?根本沒這麼做事的。
除非……?解語咬咬嘴唇。除非皇帝身邊已無一個頭腦清明的大臣,只有一幫趨炎附勢的小人,不管皇帝說什麼,做什麼,他們都大呼「英明!」再跟著躥跺幾句,奉承幾句。如此一來,皇帝還能做出什麼正確的決定,越來越糊塗。皇帝十幾年沒上過早朝了,也極少接見大臣,鎮日在宮中研習長生不老之術。既貪財,又怕死,這算是個什麼皇帝。
待晚上張翻牆過來,二人秘密商議一番,解語寫下一封書信,張親手綁到信鴿腿上,然後放飛信鴿,「去吧,快去快回。」這是他和沈邁的信鴿,很有靈性。
冬日的京城,天氣陰霾。已經連著多少天沒見到陽光了?解語抬頭望天,心中鬱鬱。這天倒是李嬤嬤笑咪咪的過來,帶來她自認為的好訊息,「我讓人去蔡家看了,報應,真是報應!」李嬤嬤心腸又不惡毒,餓了魯嬤嬤一天一夜便把她放了。之後